从张老头对着对联感慨的话中可以听出,他对这书写对联之人也是自叹弗如,没想到一介商人的文学素养竟如此之高,真不愧是郑氏族人。
怪不得一上来就恶人先告状,抢先把白家立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颠倒黑白是非,明明是他们想毁约,结果成了他们薛家的不是!
说起对联,普通人家还真贴不起对联,这么大几张纸,费笔墨纸张的钱不说,上面的字还不是什么人都能写的。
而且自己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大家子正在跟奶奶他们对骂,怕是再骂下去就得掐架了,而自家姐妹几个以及一脸焦急尴尬的白容容正在中间劝架。
这骗人卖身跟哄骗良家闺女的人贩子有啥区别?小心咱去青天大老爷那里告你去,让你吃板子.”
估计在这赵家村也就张老头一个人能写,但他才舍不得费这么多纸张写对联。
“好你个黑心女娃子,竟然哄骗我家容容在我们白家不知情的时候跟你签了三年的卖身契,这么大的事情,咱家人又不在场,她一个不懂事的女娃子能决定吗?啊!”
一是她的文学素养距离能写对联还远远不够,二是她的字也没有达到能写对联的水平。
说回正事,薛琅静与往常一般带队回家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样的情景。
又是一阵叫骂,白母才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什么狗屁三年卖身契,签的时候咱白家都不知情,是你哄骗咱家闺女签的,没有中间人在,都不作数。
是上次交接货物之后的第二日,郑林楚自己专门派人把薛家的工具以及该给她结算的银钱送回来的,随之一起来的还有对方给自己写的新年祝词,以及几副对联。
至少薛琅静自认为自己目前没能力写。
之前一直被她骂的一脸懵逼的薛琅静听了会儿,终于听明白了白家想干嘛。
识相的就赶紧把它还给咱们,当咱们的面撕了,咱重新签过,签一个月短期的,人可以暂时住你这里,但你们不能限制咱闺女的自由,不能阻拦她的亲事,咱白家就不追究你薛家的哄骗之罪。
对于白容容为什么会缺席一日,她原本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家中有急事耽搁了,说不准等自己带队回来时就能看到对方归队了。
这又是叫骂又是恐吓的,原来是想不赔丁点银子就毁约啊,不仅毁约,还想签个短约继续把自家当冤大头,挣自己的银子。
“你个恶人先告状的无知妇人,怎么说话呢,怎么对我孙女说话呢,手指什么指!咱什么时候哄骗你家的了,咱又没逼着你闺女签,这字据可都是在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签的,白纸黑字写着规矩,怎么就无效了?”
薛奶一边骂一边推攘着她,把她推远了继续骂,“我看你们白家的良心才让狗吃了,咱好心好意地养着你家闺女。
这又是教识字,又是让练习锻体术,又是泡药浴,又好吃好喝每天菜肉不停的供应,还特地钱请了厨娘来给她烧好吃的,又为她买了这么多银子的打猎装备,咱为的啥?
不就是为了把她培养好,让她在队里干久些,双方互利互惠嘛!你家闺女得了咱们这么多好处,能是你现在说撤就撤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