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以我的灵魂起誓，我永远都喜欢他。”

就像是越过千山万水，万般艰辛，总算是到了她想要到达的地方。

傅挽并不意外这样的谭承之，反倒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即便如此，婚礼还是如期举行。

教堂的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雪白的婚纱裙摆一点一点拂过去。傅挽想起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必经受任何分别，脑子里浮现过无数次生离死别。

傅挽老老实实拉着谭承之的手，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教堂，这才分开手。等到司仪讲完话，神父才开始走流程。

时间也差不多了。

教堂里布置了漂亮的黄玫瑰，烛台上点着雪白的蜡烛。放眼望去，绿色的是整齐的草地，白色的是精巧的篱笆，四处装点着白纱和水晶灯，璀璨明亮。

谭承之伸手，挽住了傅挽的胳膊，一起走到了牧师面前。神父穿着庄重的袍子，看着两个结婚的新人，神情严肃，语调温和。

傅挽在房间里由妆造师做造型，长发被梳了起来，用珍珠发夹和钻石王冠固定。高定婚纱裙摆盛大，衬得她腰肢纤细而脊背挺拔。

谭承之的母亲坐在她身侧，絮絮叨叨地说话。

不远处的屏幕上矫情地放着各类与两人相关的物品的照片，还是两人的婚纱照。来往的大部分都是谭家的朋友和亲人，还有一小部分是时渺认识的作者朋友。

造型师一点一点给她穿裙子，化妆师则在给她的脸打底。

“时女士，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神父顿了顿，看了谭承之一眼，才继续体温傅挽。

“谭先生，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傅挽走到他面前，这才停下脚步。

这段时间都不用码字，她沉迷追剧无法自拔。

如今泡影成真，再也不必担心眼前的人忽然离他而去。

“你不知道，乘之那孩子，从小就聪明得有些吓人。”谭母和谭承之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好，或者说，谭家人和谭承之的关系都不太好，“小时候他还只是冷淡了些，后来我和他爸爸吵架吵得厉害，才三岁的小孩子，就冷着眼叫我们离婚。”

谭承之看着和家长相处得格外融洽的傅挽，改口说在老家办。

傅挽微微垂了眼睫，“他应该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厌恶这种不够纯粹的感情吧。”傅挽看了她一眼，语调刻意轻快了几分，“可是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

那样艰难苦涩的历程，也终于结成善果。

谭承之穿着西装来接走了傅挽，倒也没有闹着不让他见傅挽，一切都显得十分热闹，却又少了点人情味儿。

傅挽主动伸出手挽住了谭承之的手，后者将她抱进车里，驱车去了教堂。

瓣被身后的童洒下来，远处圣洁而渺远的钟声响起，所有人的笑闹声在钟声里晕开。

傅挽看着谭承之一点一点靠过来，她下意识微微合眼，眼睫颤了颤，感知到唇上的一点温柔的触感。

耳边却忽然响起音乐声，这声音一点一点变得轻缓起来。脑子里也似乎传来一模糊的声音，语气轻柔而嗓音熟悉，“你站在教堂里，被众人祝福……这时候，你往前走，一直走出教堂的门，再往外是……”

傅挽猝然睁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