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是。”
“去干什么?”
“找谨灏。”
贤太妃打了个哈欠,擦了擦迷茫的眼睛:“谨灏不在家吗?”
在家?
顾云间激动了,与沈清彦快步去顾谨灏的房间,可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贤太妃面露尴尬:“我还以为他在家呢!”
沈清彦彻底无语了:“太妃,您儿子在不在家您不知道?”
“小三子你这话说的,自古儿大不由娘,我还能时刻跟着他?就是你娘活着她也不可能时刻跟着你是不是?”
顾云间听她这废话头疼,长话短说:“谨灏与清霜被冯尘抓了,朕要知道此事与静夫人有无关系。”
“被被抓?”贤太妃张大了嘴巴,她儿子能被抓?
冯尘充其量一个地主老财,他能有那本事?
可顾云间神情严肃,分明不是开玩笑,他也根本不是玩笑的人。
“那还不走?瞎耽误时间!”
玉平快速跟上她主子,就那步履惊慌的,晚一步都能摔个跟头。
马车经过长街,遇上了脸色沉重的贺砺,此时拥挤热闹已经冷清了一半。
“皇上,仍没消息。”
“继续搜!望春酒楼附近再查一遍,记着不要扰民。”
沈清彦觉得顾云间过于自负,他若是冯尘,绝不会留在附近。可沈清朗赞同顾云间的意见,他便拭目以待。
“山雨,你来驾车!”顾云间吩咐。
车夫自觉下去,山雨接过马鞭。
随着鞭声清脆,贤太妃抓紧了玉平的胳膊。这小孩子杀人不眨眼,怎么驾车也不眨眼?马犯了什么罪,要受这等折磨?
她和马一样无辜。
还以为失眠已经够可怜了,现在才知道失眠还要干活才最可怜!
所以人啊,要时刻心存感激,毕竟永远有更遭的事发生。
贤太妃一面忍着困意一面给山雨指路,好在记忆没有出错,不然车内坐着的两个男人能用眼神杀死她。
“哎,山雨,停下停下,就这儿!”贤太妃庆幸喊得快,差点跑过了。
也不管仪态雍不雍容、端不端庄,跌跌撞撞下了马车。
漆黑一片。
“她应该是睡了。”沈清彦道。
贤太妃挑了挑眉:“睡了又怎样?我不是睡了被吵醒的?”
玉平:“.”
贤太妃发完牢骚,抬手扣门。没一会,院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是谁?”声音充满防备。
所有人都看向贤太妃,她笑眯眯回了一句:“妹妹,是我。”
“姐姐?”静太嫔开了门,看清来人一下子愣了,“皇上?”
贤太妃抢先道:“妹妹,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清霜今日说来探望你,可一直没归家,所以我们来瞧瞧。”
静太嫔更诧异了:“沈小姐不见了?可她并没有来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