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彦本以为她去书房是翻书找灵感,想不到短短一个时辰已经写了四五张纸了,随便拿起一张瞧瞧,眼睛都直了,不由得重新审视起他妹妹。
“清霜,你这文笔可以当状元了!你若是男儿身,说不准都能当驸马!”
沈清霜头也没抬:“我没那么大抱负,我只想过富贵日子。”
对了,驸马,下一篇就《女驸马》吧。嘴角一勾,继续埋头苦写。
三日后,音晖园。
沈清霜、沈清彦与顾云间依旧坐在二楼的雅间,注视着一楼的戏台。
节目单前一天已经贴出去了,鉴于音晖园出品一向精品,所以很多老看客都来了,就想瞧瞧这听没听过的《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看,每个人的诧异都变成了赞叹,戏还能这么演!
以往的咿咿呀呀,半天唱一个字,现在全部由优伶们声情并茂地演出来,演到动情处还配着煽情的背景音乐。
看到最后的时候,都纷纷叫好,怒斥薄情郎,尤其是女观众,要求多演几日。
沈清彦已吩咐下去,同一出戏会在当天循环演,但已演过的曲目一月内不会重演,若要观看只能请各位看官合理安排时间。
听手底下人说,这种饥饿营销方式使得音晖园一日卖光了整整十日的票。
“痴心指望缔高姻,谁料新人是旧人?打骂一场羞满面,问他何取岳翁新?”
顾云间念着这四句词,眼中透着赞赏:“清霜,这故事真是你写出来的?”
沈清彦得意地点头:“我亲眼看着我妹妹写的,还能有假?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可惜不是她创的,只不过占着记性好的便宜罢了。
沈清霜岔开话题:“三哥,我们合作的事,你没忘吧?”
沈清彦早知她会提,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顾云间:“你作证,从今日开始,音晖园的三成利会给清霜。”
顾云间哈哈一笑,优雅地从他手中接过银票,“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貔貅吐银子!”
沈清彦也不生气,就当夸他了。
想到顾云间还有事,沈清彦就不多留他了,送他下楼后又折了回来。
“云间哥哥有什么事?”沈清霜随口问道。
沈清彦道:“今日是他生母的忌日,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去皇陵祭拜。”
“他挺孝顺的。”她笑道。忽然脸色一白:“你说他去皇陵?”
“对,有什么问题吗?”
何止有问题,问题可大了!
虽然这位小皇叔的生母当初无宠,却他却极受父皇宠爱,若不是先皇使了些手段,皇位哪轮得到他,还由他再传给当今圣上!
原书提及,顾云间的父皇,曾给过他一道密旨,但他一直没拿出来过。
当今太后,他的皇嫂,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曾旁敲侧击过,他却一点口风不露。太后担心那道密旨会威胁到她儿子的江山,于是就策划了皇陵刺杀行动。
顾云间中伏后身受重伤,昏迷一月,清醒后却已痴傻。
可据沈清彦说他每年都去皇陵,那么究竟是不是这次呢?书中提到是十九岁那年,可别搞成乌龙了,问清楚点好!
“三哥,云间哥哥今年多大?”
小丫头问年龄了,难道是看上顾云间了?
沈清疏喜滋滋喝了口茶:“十九,马上二十岁生辰了”
沈清霜的头轰的一声,将他哥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拖着他就走:“去皇陵!”
心无挂碍处,人间任逍遥。
可我心有挂碍,我想要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