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你喜欢的。”那人此刻显然情绪高涨，脸颊上的皮肤终于有了属于正常人类该有的红润，“小晞，听见了吗？选你喜欢的，不要管颜色不颜色的，选你喜欢的人类或人鱼做伴侣。”

“喜欢？”水潭中人鱼不能理解，“什么是喜欢？”

上次他讲小美人鱼的故事的时候教的爱，人鱼还没有搞懂，现在又要出现了一个新的词汇，喜欢。

哥哥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为难的神色，和上次她问什么是爱的时候露出的表情一样。

“喜欢是一种感情，和上次教你的爱是一样的。”哥哥宠溺的抚摸着红尾人鱼的头发，每当人鱼问关于感情的问题时，他对虚心求教的人鱼总是格外有耐心，“爱是喜欢的更深层次。”

人鱼没懵懂的点点头，她没听懂。

哥哥也不急的让她明白，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选的伴必须是能忠诚的陪你过一辈子的人鱼，在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漂亮的外表迷惑忽略了做重要的部分。”

要选能陪她过一辈子的人鱼？小晞稍微思考了下，大约懂了哥哥想让她选什么样子的了。生活中深海中的人鱼，要想长时间的活着要么具备修习魔法的天赋要么拥有自我保护的力量。

哥哥一定是想让她选鱼尾最强壮的人鱼做伴侣。

又过了两日，从集市上买日长用品回来的哥哥刚进海蚀洞便听见熟悉的呜咽声，果不其然，某只信誓旦旦去选伴侣的红尾人鱼正抱着一块礁石啪嗒啪嗒的掉珍珠，眼皮肿的老高，大约是哭了很久了。

哥哥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小晞身边，心疼的把人抱着怀里，关切的问道：“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眼睛中蠢蠢欲动的能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暴动。

红尾人鱼哭的更大声了，“没有一个雄心人鱼选我做伴侣，他们说我是一个瘦弱的小低个，长的还没有海豚长，尾巴只能划划水碰到了危险只能原地等死。”

普通人鱼的伸长在两米五到两米八之前，在高一点的甚至可以达到三米。只有两米三的红尾人鱼站在他们中间自然像一条营养不良的小鱼仔，也怪不得别的鱼看不上她。

“一百年来，我每天都有吃的饱饱的，为什么还是长不大，还是像一个未成年的小鱼仔一样瘦弱。”

“别哭了，这件事其实怨我。”哥哥自责的把求偶失败的人鱼抱在怀中，试图用人类温热的体温安慰她备受打击的自尊心。

但是他忘记了，他这俱身体只有人类的外表没有像人类一样炙热的体温，好在，人鱼也不需要。

他抿抿唇，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红尾人鱼一颗一颗捡起自己的眼泪，哽咽的说：“其实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代表求偶的鳞片没有办法脱离我的尾巴。我不知道怎能回事，前天晚上它还在我的尾巴上隐隐发热，但是……”

讲到这里，人鱼似乎难以启齿，声音立马变得很小声，“但是，看见雄性人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没有半分反应，也没有脱落的预兆。”

“没有脱落的征兆？”哥哥的神情变得凝重，思考了一会儿，询问道，“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