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咕噜噜——”红尾人鱼歪着头鼓了鼓白嫩的双颊，指了指斯特凡身旁的钢叉。

把那个给我——

软软糯糯的声音穿入耳中，斯特凡立刻明了，把钢叉放在船的边缘处，根据《人鱼语义大全》的描述的那样，模仿着人鱼发出咕噜咕噜咕噜的声音。

别担心，漂亮的人鱼殿下我不会伤害你的。

潜伏在远处的红尾人鱼听见斯特凡会说人鱼语惊讶的从水面冒出上半身，“你会说人鱼语？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会使用人鱼语的人类！！！”

初次使用人鱼语斯特凡不免有些生疏，过了好久才听懂红尾人鱼在和自己说什么，“第一个吗？真是我的荣幸！！！”激动之余斯特凡也没有忘记漂亮的人鱼殿下想要放在船边冷硬的钢叉，“您是想要这个大家伙吗？过来拿吧，我不会伤害您的。”斯特凡轻轻点了点钢叉。

人鱼忍了好久才没有嘲笑斯特凡蹩脚的发音，警惕的游到船边确认他没有敌意后才把钢叉握到手中低声用人类的语言说了句：“谢谢。”

“哦，你会说人类的语言？”轮到斯特凡惊喜了，“真是太神奇了，人鱼果然是造物主的宠儿。”

“和你一样，一点点。”初次和人类交流，难免有些紧张，红尾人鱼的鱼尾在斯特凡看不到的水底悄悄卷成一团，然后再缓缓展平。

静谧的码头边偶尔会响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皎洁的月光下人鱼的五官精致漂亮，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扶过贴在光洁额头上的湿发，微微张着唇瓣，单纯又好奇的盯着斯特凡。

斯特凡忍不住微微倾身，伸出骨节突出的手平摊在人鱼面前，问：“要上来坐坐吗？虽然这个船挺破的——”

人鱼先是懵懂的观察了下斯特凡的手，手指白皙纤长，根根分明然后举起自己的手开始比较。人鱼的手指间长了层透明的膜，不能像人类一样分开。比较了一会儿，她张了张唇，锋利如刀片般的牙齿一口咬上了他的手，在手上留下来个血淋淋的牙印。

漂亮的人鱼没想到人类竟然如此脆弱轻轻咬一口就出血了。

随即伸出软嫩的舌尖舔过伤口，把冒出的血珠一扫而空，软软的抱怨的声什么，才把自己冰冷的手放到一直伸着的手上。

干燥滚烫的手掌让人鱼打了个机灵。

好烫！！！

人类的体温都是这么烫吗？

“怎么了？”斯特凡碧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白皙的脸上泛着层浅浅的绯红，目光专注而温柔。

“咕噜噜——”人鱼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任由斯特凡下水把自己抱到船上，怀中还紧紧抱着钢叉。

“别怕。”斯特凡声安慰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嗯。”

得到回应的斯特凡动作更加小心了，轻柔把人鱼放在腾出来的空位上，满含爱意的看着她，“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殿下。”

“名字？”人鱼愣住了，她似乎对这个词汇很陌生。

在海底，只有拥有魔法的高级人鱼才会被女王赐予名字，最末等红尾人鱼是不配拥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