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现在,虽是温声细语安慰着永安公主,实则渐渐将她往外推。
“今夜是大年夜,外面鱼龙混杂,叛军与刺客混杂其中,着实危险得很,公主还是先回宫里去,一来是安太妃之心,二来,还要拜托公主帮我一个忙。”
听见要帮忙,永安一下子抬起头:“什么忙?”
“陛下遇刺,此事非同小可,只不过我被琐事缠身不便进宫,还请公主替我去探望探望。”
永安眨巴着一双杏眼,不假思索便一口应下。
二人“纠缠”时,宁西禁却是在凝视屋中的人,覃二少还坐在地上,脑袋前倾埋向胸口,身子摇摆不定,不时嘟囔着几句梦话,隐约听见“爹”,“兄长”等等。
离开单水阁时,与覃风产生冲突的下属回禀道:“大人,那覃二少和往常一样,是个酒蒙子,而且还十分弱不禁风,连属下一掌都受不住,果真是个没用的纨绔。”
另一人附和道:“听说他在刑部走动,孙大人对他的评价颇高,还以为改过自新了,没想到还是这副鬼样子。”
“好了!”
宁西禁喝斥道:“你们几个,护送公主回宫,剩下的跟我继续搜。”
“是!”
短暂的闹剧过后,下人进来打扫,皆小心翼翼地绕开覃风四周,生怕一个不小心碎片落在他身上,覃风却是将扫帚抢了过去,气定神闲地扫起了碎片。
“覃二公子你”
“装的,我没醉。”
“这!”
下人不明所以地看向门口,赵无陵点了点头,下人便默默地退下了。
没有外人在,覃风一挥袖,所有碎片乖巧地聚作一堆,不费吹灰之力便清扫干净,赵无陵抬脚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今晚上演的是哪一出?”
覃风顺势坐到旁边去,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来了老多人,被人表白是好事,可是被那么多人围观的表白,应该很尴尬的吧。”
一个脑瓜崩甩在他额头上,赵无陵没好气道:“不要转移话题。”
覃风揉了揉额头,这人下手真重啊!
“还不说?”
第二个脑瓜崩就在咫尺,覃风抬手挡开,忙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说,我说。”
褐眸冷冷地凝着他,不客气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扯谎哄我,否则,你别想踏出单水阁半步!”
“哪儿能啊.”
覃风心虚地撇开脸,以往他谎话连篇,赵无陵知道却不点破,以至于他后来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如今被这么直白地警告,仿若一根针扎进了心脏,羞耻感喷涌而出。
耳根子烫得厉害,还是硬着头皮解释:“我本来听话着呢,好生坐在这里甚也没做,谁知永安公主突然闯了进来,想是被人给忽悠了才找到我这里来,于是乎,我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赵无陵眉眼一低,便知是谁做的。
“你刚才挑衅禁卫军,设计被推倒嘲讽,也是故意为之?”
“小侯爷果真聪明!”
覃风打了个响指,眼里溢出无数碎光:“我这招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小楼酒后跳舞闹出大动静,明面上是为了让赵无陵主动出现在永安面前,实则是为了勾引禁卫军前来查看情况,让宁西禁亲眼看见覃二少是个一推就倒的废物纨绔,以便于逃脱嫌疑。
听了一番解释,赵无陵眯着眼神瞧他,莫名迸出几分邪气。
“你很聪明,所以,永安刚才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我该如何回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