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试,一个看。
赵无陵则是后者,深邃的褐眸将宋善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个宋善才已年过四十,生得枯瘦如柴,看似毫无缚鸡之力,实则不然,且,此人眼里浮躁不静。
会武功,不差,却也非顶尖高手的水平。
打量到此,赵无陵便无心在看,将目光转移至覃风身上,身姿轻盈,一招一式极为利落,与宋善才满身的杀气不同,他的神情很是轻松,周遭萦绕的皆是轻拂的风。
后退时,覃风不经意间挥手打翻了某个东西,几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他了然地笑了笑,说道:“不破不立,绝处逢生,原来是这个意思。”
宋善才面生恶气,持剑杀了过来,覃风欲飞到屋顶避开时,宋善才突然换了方向,转而往赵无陵的方向刺去。
“小心!”
覃风射出一根银针试图将宋善才撂倒,说时迟那时快,宋善才恰好与银针擦肩而过,铁锈斑斑的短剑随即横在赵无陵的脖子上,而宋善才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杀不了你,我可以杀了他。”
覃风抱着双臂,一脸平静地说道:“你杀了他,就永远也走不出这里。”
宋善才握剑的手突然一紧:“为什么?”
“因为.”
覃风冷冽一笑,宛如鬼魂索命:“我会杀了你。”
宋善才犹豫了片刻,忽地将短剑压进赵无陵的脖子,威胁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找上我,警告你们,识趣点赶紧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那你就杀咯。”
覃风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迎着赵无陵噙笑的面容,他继续说道:“你为了破解牵牛咒,丝毫不顾及村民的死活,你以为,只要他们杀到这里破了咒,你就能顺利离开,好生歹毒的计谋。”
事已至此,宋善才破罐子破摔:“是我做的又如何!只有屠杀式的血气方能破咒,人各有命,村里的人没逃过杀戮,那是他们命不好,要怪,怪杀他们的人去。”
“不劳你费心,那群山匪当日就被我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了宋善才的坚硬外壳,惊愕地盯着他:“原来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覃风最懂得如何气人,如法炮制地回怼道:“人各有命,你没能顺利破解牵牛咒,那是你命不好,要怪,怪给你下咒的人去。”
不可思议,怒不可遏,实在是气急了,宋善才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十分狰狞。
“我先杀了他,再与你同归于尽!”
覃风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整以暇地仿佛在看一出好戏,赵无陵微微眯了眯眸子,一道危险的气息落在覃风眼里,覃风视若罔闻地避开那道视线。
见他毫不在意,宋善才犹如一拳打在上。
短剑推向脖颈处的一瞬间,宋善才忽觉手肘一麻,原是被一双修长的手禁锢,这股麻意瞬间窜至四肢百骸,顿时像个羊癫疯患者一般瘫倒在地,蜷缩着身子不停抽搐。
赵无陵摸了摸脖颈,指腹上的腥红令他愈发沉着脸,褐眸倏地凝向对面那人。
覃风亦深深地盯着他:“你果然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