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瞧着是这样。”
“.有意思。”
赵无陵微微勾唇,褐眸噙着似有似无的讥诮。
流苏摘下面具后才回到待客的前厅,以王府丫鬟的名义向赵无陵行了礼。
赵无陵打量她片刻,便转向她旁边站着的覃风。
覃风视若无睹般地与流苏窃窃私语,直到赵无陵起身离开,他才稍稍抬起头送别。
陈皇后身子虚弱,定不愿见生人面,更何况不知赵无陵的来意是善还是恶,李昭自不会允他见母后,便寻了借口推脱,所幸赵无陵识趣地没有追问,入夜之前离了王府去。
翌日,辰时之前,覃风便在吴家村门口候着。
冷风嗖嗖,仿佛还能听见当日惨事的凄厉之音,他面色阴郁地盯着村子里残破的一切,丝毫没有注意身边站了一人。
“为何起杀意?”
倏然入耳之声,覃风回过神,收敛怒意,沉闷的语气还未收全。
“小侯爷您早。”
赵无陵往村子里深深地睨了一眼,说道:“昭王已经下令帮助村民重建,你若是为了无辜遭殃的人悲鸣,不如现在就去牢里,将关昂杀了泄愤。”
覃风冷笑:“我想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小侯爷您的手段,可比我厉害多了。”
话语夹枪带棒的,赵无陵只好当做没听见,与他说:“既然这样,又何必多想,走,随我进去瞧瞧。”
“是。”
刚走出没两步,赵无陵忽地将他叫住。
他回过头,心不在焉地问道:“小侯爷有何吩咐?”
此番,赵无陵已然走到他跟前,神色怪异地盯着他的脸瞧,他不自然地撇开脸,听赵无陵说道:“此处没人认得你,将面具取了去。”
平地一声雷。
这无异于是与他说:你将衣裳脱了我瞧瞧。
他当然不能同意,便转移话题:“小侯爷您不是要去慰问村民吗,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说完便顾自埋头往前走。
赵无陵岿然不动,轻飘飘地开口道:“你到烈城来,不就是想助昭王一臂之力吗,怎么,今日又不想了?”
脚下步子蓦然顿住,覃风怔住片刻。
为何偏说是“今日”?
赵无陵沉冽的嗓音近在耳畔:“那个假的董婉婉,行为举止,一颦一笑,与你从前,倒是极其的相似。”
原来他昨日就看到了,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闷声不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覃风无言以对。
“我听闻,吴家村遭难当日,有一黑衣人出现逼退山匪,救下不少村民,其中有几名孩童声称自己见过黑衣人的脸,我命人画了下来。”
一张画纸自赵无陵袖里掏出,随即铺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