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凶是谁?
要想证明刘宝儿的话并不能当作证词,那就要找出刘宝儿说这话的真正原因。而解决这个问题最大的难题是时间过去的太久,刘宝儿能否恢复完全不确定,还有这个孩子已经去流浪了,她去了哪儿也没有办法查,她现在活着没有都不清楚,能不能找到她又是个问题。
而自己被圈在这里,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更不要说找到刘宝儿和破这个案子了。
哎……难!
分析到这里,陆凝霜已经基本能判判这是个冤案,邓书山很可能就是被屈打成招的。更要命的是这个书生在两年前病死在牢里了。这人是被病死的,是不是自然死亡的,也要去核对。他死亡的背后,有没有其他内幕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又不得而知,除非一点点查下去。
如果这个邓书山是被冤枉的,那么真凶是谁?真凶又藏在哪里?如果真凶藏了起来,又需要从哪里着手去调查。像前世那样走访,排查吗?可自己被禁足,不是白扯么。
陆凝霜虽然对于自己不能出去调查有些腹诽,却并不妨碍她继续进行假设和推理。
假设现在自己就是那个新任的县令,如果让自己办这个案子,我要从什么地方着手,我能做些什么?她把自己代入到了刑侦队长的角色中进行推理。
如查要找到真凶,破解这个案子,首先还是需要对这案子重新进行剖析和评估。
这案子的性质并没有定错,是恶性杀人强奸案。是情杀还是报复杀人,还是偶发性的流窜作案都无从判断,从目前的证据和卷宗上都看不出来,这个需要进一步寻找相关证据。
案子里邓姓书生杀人的动机不足。卷宗中也写了,邓姓书生他是对那个刘巧儿有好感的,他想回去打探清楚后再上门提亲,从这个举动看,他并不是冲动鲁莽之辈。从他想娶刘巧儿这件事上也能看出他对刘巧儿是认真的,并不存在恨意。
从杀人后又毁其尸的行为看,凶手心性极为变态,要么是对女性比较恨,要么是对刘巧儿比较恨,才能干出那么畜牲不如的事。这与上面分析的邓书生的行为显然是矛盾的。这也间接地说明,邓书生被冤枉的可能更大。
从作案动机上分析,邓书生白日里见了刘巧儿,从而心生好感,夜里有回来找她寻欢的可能,但是从白日里邓书生的行为上分析,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并未主动骚扰刘巧儿,也没有借机套近乎,显然他是个识礼的人,半夜里寻找良家女子寻欢的事,多半是做不出来的。当然,这仅仅之是一个推测。后世留传的一个说法,仗义每多屠狗辈,心狠最是读书人,所以这个假设也算不得数。
从做案手法上分析,凶手强奸、杀人,毁尸,每一步都做的稳稳当当,显然心理素质极为强大,从作案手法里能看出凶手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见惯杀戳的人,他对生命很漠视,所以才能做出强奸、杀人、毁尸的举动。
如果现在要破案,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邓书山这个童生是被冤枉的,再从他的家庭、他的邻里、亲朋口中了解此人的心性、品行,一惯的行事作风。
第二件事,要对当年的一众当事人,证人再次进行问寻。只是事隔多年,好些人或事都记不清,也可能连当时的人和物都没有了,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性。更重要的是要查一查当年那件血衣,是不是真的丢了。
查衣服丢没丢这件事意义相当大,能更近一步的确定熟人作案的圈子,如果那件衣服真丢了,说明凶手对邓书山、刘巧儿两人比较熟悉。如果能确定这个事,那么就完全排除了流动作案的可能,从他们两个人的熟人之中、同村、邻村之人中查有嫌疑的人,就降低了很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