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竖起大拇指:“田老板说的在理,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我们让她往东,她不能往西。”
田二丫拿起一把剪刀,在磨刀石上蹭蹭的磨:“如果女人所嫁非良夫,在婆家受气挨打,又该怎么办?”
“那是她的命。命数天定,她若真嫁一个不疼她的夫君,也只能忍受。等来生,再投一个好胎,寻得好人家。”
田老汉看这老头儿手指上的好几个绿宝石,昧着良心点头:“先生说的对。”
老头看田二丫撇嘴,眯起眼睛:“姑娘好像不赞同我的理论。我说的是圣人之道,你作为小女子,不没有任何异议。你在乡下长大,忙于干活,可能不识字,未学过女德,我这里有一本《女戒》,你可拿去向识字的亲戚学习。”
田二丫压根不理会,低头使劲磨剪刀。
田老汉恭敬的接过来:“多谢先生,先生识文懂理,真是大家风范。”
老头摸着白的胡子洋洋自得,走近田二丫,看她磨剪刀的手,摇头:“可惜这双手从小干多了粗活,关节太过粗大,注定是受苦的命。”
“切,我看你这老头满嘴的放炮,我受什么苦?如果我所嫁非良人,干脆一脚蹬了他,分走他多半的财,照样吃香喝辣,下辈子不愁。”
老头惊呼:“什么?你嫁人还想抛弃相公,分走财产?”
“那有什么?如果我未来的相公对我不好,我当然要分他家的财产,以便过舒服日子。难不成只许他对不起我,不许我也学他享受生活吗?”
老头儿的脸顿时阴云密布。
田老汉使劲拍闺女的后背一巴掌:“净胡说八道。没个女孩样,给我闭嘴。”他扭头赔笑:“先生,您别介意。我闺女平时不这样,她吃苦耐劳,有孝心,有耐心,懂得在家以父为天,出嫁从夫……”
“爹,您这么说可是自相矛盾,您最希望我要嫁人以后,跟现在一样,事事听从您的。您常在我的耳边念叨,日后嫁人,也要帮衬娘家,把婆家的财产藏匿起来,带回娘家。我要按照你说的那么做,可是忤逆未来的丈夫。”
老头的脸色更加阴沉:“看来,你娘家的负担很重。谁家若娶了你,等于招进一个老鼠入粮仓”。
“那是。我爹不能白养我那么多年,他还指望从我的身上榨干每一滴心血。”
田老汉暴跳如雷,怒声呵斥:“二丫,你给我闭嘴!一位未出阁的大闺女,天天把嫁人放在耳边,你丢不丢人?”
田二丫举起磨好的剪刀咔嚓两声,吓得他们一哆嗦。
老头不禁往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田老汉紧张的舔舔嘴唇:“二丫,你可别犯浑,有话好好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