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州脸一黑,“谁?苏妍?”
妈的她不谈恋爱就算了,老缠着别人老婆干嘛?
老是大半夜的发消息吐槽,不让新婚夫妻度过甜蜜蜜的二人世界,都老大不小的怎么就不想着找个人安顿下来呢?
晏河州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压根不给纪星辰开口的机会,“我也要去。”
——
汉玉阁,京城有名的顶级豪门饭店。
晏河州浑身紧绷的坐在纪星辰身边,低垂着眸子不敢说话。
“咦,这个孩子怎么不吃啊?不要紧张啊……”满头白发的老者笑盈盈拿公筷给晏河州夹菜。
纪星辰笑盈盈的接过,然后伸手在桌下轻轻握住晏河州的手,“他有些腼腆,您别见怪。”
“怎么会?”老者笑着,看向纪星辰的目光温和慈善,“转眼你都结婚了,我的记忆还停在你第一次拿到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的时候。”
纪星辰笑了笑。
刚到巴黎美术学院上学时,纪星辰是最不让老师们省心的那个,她对一切有关竞争的活动都没兴趣。
这份淡然随意一直保留到现在。
“你肯奋斗是件好事,有关作品著作权的事情尽管放心。”老者坐直身体,沧桑平和的双目中闪过丝丝寒光,“抄袭的作品不配留在艺术界。”
一顿饭后,纪星辰把老师送到京城暂居的酒店,等她回到车上,却见晏河州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
纪星辰歪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晏家曾是京城的豪门大户,家教森严。
不过自从晏河州父亲去世后,晏家的内部素质就急速下滑,光是纪星辰知道的骚扰就不下二十起,都是让晏河州不要忘本,回去晏家重振家风。
他们都忘了,当年是怎么蹉跎晏河州的。
纪星辰抿了抿唇,伸手轻轻放在晏河州手背上,等人看过来时,她粲然一笑,“走吧,我们回家。”
晏河州眸光闪了闪,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娇艳的微笑。
他有很久没有被年纪大的长辈温柔对待了,曾经掉入海里时还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孤独死去,但是纪倾年救了他,后来浑浑噩噩的,渐渐把纪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就连跟纪星辰领了结婚证,很多次夜里醒来他都恍惚觉得那是梦。
纪星辰很温柔,对他一如既往。
可就是这样他才觉得是做梦,可是今天他对自己跟纪星辰的关系有了新的看法。
晏河州曾孤独的走过很长一段时间,遇到纪星辰后他才觉得,原来老天爷对他还是很好的,他也可以有个温暖的家,有陪伴自己余生的人。
她会带着自己融入社交圈子,会逐渐地把重心往他偏移,会跟他手牵手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