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闻言,眼睛都跟着亮了,把手帕贴在脸上、盖在头上,怎么摆弄都不嫌过。
她嘴里还跟着说:“那我岂不是跟公主一样了?大姐,你对我真好!”
任四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情好,气的牙痒痒。
她捏着拳头,阴阳怪气地冷笑:“什么大姐,三姐姐可别喊错了,真正的大姐一会就回来了!咱们姐姐,行二,你要是喊错,咱们都得跟着往前挪一挪。”
任二面色一变,任三已经扬声呵斥起来:“四妹妹,你怎么讲话的?那个人,也配称我们大姐?我们才是一个娘生的,你胳膊肘敢往外拐,小心一会我告诉娘,看她怎么罚你。”
任四才不害怕,冷冷一哼:“娘罚我?娘最舍不得罚我!娘说我长得好看,哭一哭她就疼我,不像三姐姐,没少被打手板吧?就算要了这帕子也没用,公主用的,是剩下的边角料,你稀罕,我还不稀罕呢!”
任四转头就走。
任三气急,要追上去骂她。
任二立刻拉住任三,眼神阴冷:“算了,随她去,我早就知道这个四妹妹养不熟,是咱家的白眼狼!”
任三:“大姐,她可太气人了,哪有这么说话的?你平时不在家,爹娘都纵容她,你看给她惯成什么样了。”
任二抿唇,心里不悦,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因为她丈夫今日也跟着回来了,她要装作大度贤惠的模样,怎能跟自家妹妹计较?
于是她尽量展露出微笑:“罢了,她不识好歹,我们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些东西她不要,你就都收下吧。”
任三得了这么多好东西,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姐,你对我真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都收了。”
她一边吩咐丫鬟往她屋子里抬,一边说:“不管四妹妹怎么想,我肯定站在你这边,那个任柳月就算回来了,我也不会叫她一声大姐。”
任二笑了一下:“何必跟她过不去,听说她过的挺差的。”
“何止呢!”任三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之前我听娘说,她小时候发过天,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但脸上和身上,留下了好多疤,听说正因为这样,不好说亲,才找了一个穷酸的教书先生成婚。”
任二抿了抿嘴:“是吗?那真是可怜啊。”
然而,语气里半点怜悯的意思也没有,姐妹俩反而都等着看任柳月的笑话。
任二对任柳月那可真是怨气满满,明明她年长半岁,可按照她们彼此的娘进门的顺序,她还得管任柳月叫姐姐。
此时,院子外的丫鬟们传来声音——
“大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快去告诉老爷。”
任二顿时起身:“月姐儿回来了,咱们看看去?”
任三正在箱子里看那些宝贝呢,摇摇头:“我可没兴趣,就怕她一脸麻子印,吓着我。”
任二站起身:“那我可去了。”
任三一向是她的跟屁虫,总能得点好处,现在就算再不想走,也只能依依不舍站起身:“大姐,我陪你去吧,我正想搓一搓她的威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