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半个月之前,这块玉丢了,马大人翻遍了整个宅子都没找到,他也不敢声张,就怕被夫人发现。
福宁公主又是怎么知道的?
为了求证真伪,马大人即刻要返回家中去,墨凌危派了两个护卫跟着去,以免他不认账。
在等待的过程中,守备官请墨凌危入座县衙审案的官位,暂且休息一会,墨凌危不坐,反而将沈宁宁按去了椅子上。
“你坐着休息吧。”
“那你呢?”
“我不累。”墨凌危薄唇微抿,垂眸看了她一眼。
沈宁宁看见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想必是日夜赶路没睡好。
她咕哝两声:“你来干什么,我都给你留了信,事情办完就会回去了。”
墨凌危眯了眯薄眸:“你个没良心的家伙,我追你上千里路,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你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
沈宁宁心头暖洋洋的,她眨着眼睛问:“那皇帝伯伯愿意你出来?”
“我走的时候他不知道,但我也给他留了一封信,跟你学的。”
少女听言,都能想象到皇帝发现那封信以后,气得跳脚的模样了。
她无奈叹气:“要不,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你就回去?”
“想甩开我?不可能。”墨凌危拒绝的十分果断,他冷哼一声:“没有我,今日的事,你就算能摆平,也会有一点麻烦,所以我还是挺有用的,带上我吧,至少不会给你添麻烦,还能让你多一个随身的护卫。”
沈宁宁笑的枝乱颤。
守备官小心翼翼的让人上了茶,躬身伺候太子和公主,连文掌柜一家都得了板凳坐着。
不一会,太子的两个护卫,抓着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过来,他们身后跟着气急败坏的马大人。
“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混账儿子,原是你偷去还赌债,个王八蛋,今天我不打死你!”
他举起手中的棍子,青年吓得哇哇大叫,太子护卫立刻抬手拦下,冷冷说:“别打了,再打人就死了,怎么缉拿归案。”
守备官立刻让马大人交代清楚事情的始末。
原来,金佛根本就是马大人的儿子,趁着昨晚大家都不在家时,他单独返回家中偷拿的。
因着他染上了赌瘾,在外面欠下了五千两白银的巨债。
但他不敢跟家里说,只怕被马大人打断腿。
昨夜他偷金佛的时候,被小老鼠们看了个一清二楚,连藏哪儿都知道。
马公子跪在公堂上,求沈宁宁跟墨凌危高抬贵手,但沈宁宁却严厉道:“你偷取财物,就算跟马大人是一家人,也犯了律法,依照金佛和玉石的价值,应杖罚五十,关押三个月,以儆效尤!”
这下,马大人再没有可以狡辩的言辞了。
事情彻底真相大白,百姓们纷纷呐喊叫好。
文掌柜激动的眼泪涟涟。
夜里,为了感谢沈宁宁跟墨凌危的恩情,文掌柜在家里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敬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