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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沈宁宁派人盯紧了谢愿玖。
但,这日,小家伙意想不到,谢愿玖竟然跟梁忆慈起了冲突。
国学府里的莲池边,梁忆慈厉声跟谢愿玖对峙。
“那癞子一家都承认了,是你给了他们银子,让那老婆子害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有什么仇!”
她狠狠推搡了谢愿玖一下,谢愿玖身形摇晃,一脸苍白泪痕。
谢愿玖什么话都不说,只哭着摇头:“我没有,没有……”
旁边聚集了不少学子,大家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去阻拦。
只私底下议论纷纷——
“听说前不久荣淑郡主被请到衙门去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荣淑郡主会不会误会了啊?谢愿玖哪有害她的理由?”
“啧,你懂什么?荣淑郡主是方将军的女儿,谢愿玖是谢二夫人的女儿,你说她俩母亲是什么关系?情敌!这两个女儿当然也不对付咯。”
沈宁宁与叶裳依、陆绍元还有许靖西站在学子们当中看热闹。
小家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许靖西,却见他面上一派平静,可垂在身旁的手,却早已握成了拳头。
那边,梁忆慈已经愤怒至极,而谢愿玖一拳打不出一个屁。
不管说什么,只会哭!
梁忆慈急了,猛地推搡了一下:“你解释清楚,否则,今天别想善了!”
谢愿玖没有站稳,一声尖叫,朝后跌进冰冷的池水里。
梁忆慈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伸手要拉她,然而,谢愿玖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诡异笑容,梁忆慈的手僵在半空。
“哗啦——”
学子们发出惊呼尖叫。
“夫子!夫子快来啊!荣淑郡主把谢四小姐推入水里了!”
韩夫子闻讯赶来,大惊失色,急忙让人将湿漉漉的谢愿玖捞起来。
初冬的天气多么寒冷,谢愿玖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韩夫子忙吩咐书童:“快,扶着她,去暖阁里换衣服。”
梁忆慈回过神来,冲上去:“夫子,她是故意的,她想陷害我!谢愿玖你别走,你说清楚!”
韩夫子将她的手推回来:“够了!”
大家看见韩夫子生气了,都噤若寒蝉。
韩夫子失望地看着梁忆慈:“郡主,学府里需要的是和睦,您怎能这样跋扈嚣张!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该推人落水。”
“你!什么夫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我说了,是她污蔑我,我根本没想推她落水。”梁忆慈气极。
她看向周围的学子们:“你们谁愿意帮我作证?”
然而,大家看到的,是谢愿玖哭哭啼啼,而梁忆慈盛气凌人地推搡。
谁能为她作证?大家都安安静静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办。
梁忆慈觉得委屈至极。
她眼眶红了,强忍着不在外人眼前落泪。
“我讨厌京城,你们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虚伪之辈!”说着,她转身快步离开。
韩夫子面色铁青地让众人散去,他自己去追荣淑郡主,不然,就这么让孩子跑出国学府,只怕会出事。
大家如鸟兽散去。
陆绍元走在沈宁宁身边,感慨:“这个荣淑郡主从小在边疆长大,见惯了大大咧咧的军营,从没想过,人心还能这样叵测黑暗吧?”
叶裳依哼了一声:“谢愿玖的招数每次都是这样,逼着别人生气,最后再佯装无辜。”
许靖西看向沈宁宁:“刚刚你怎么不站出来帮她?”
小家伙舔着手里的人,水眸黑灵灵的。
“我干嘛要帮她?她又不领情,还嫌我多管闲事。”
“再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暗卫告诉我,谢愿玖今晚还会派人去癞子家放火。”
“因为,她算准了梁忆慈今天还会再去找癞子,让他出面指认谢愿玖的所作所为。”
“这不就巧咯,等到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梁忆慈才会百口莫辩呢,哎呀呀,我可管不了,反正没人在乎。”
说着,沈宁宁与叶裳依还有陆绍元笑嘻嘻地走远。
小家伙不动声色地回眸,看见许靖西怔在原地,微微低垂的俊秀面孔,仿佛覆盖着一层霜雪。
沈宁宁粉唇笑了笑,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