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就没什么印象了。
秦奶奶揉着膝盖琢磨:“难道是王巧儿?”
沈宁宁马上道:“绝不会是她,若是王巧儿,她扶了奶奶,巴不得全村都知道她做过好事,怎么会看见我就跑呢。”
“是啊,真奇怪。”秦奶奶诧异。
莫非,真如刘大嫂子所说,老村长家里,多养了个陌生的女人?
不一会,陈冶回来了。
他道:“小姐,已经按照您吩咐的,打了一顿,扔出村子了。”
沈宁宁颔首:“好,陈大哥哥,以后你在村子里的时候,就留心一些,看见董家的人,直接扔出去,不必客气!”
她小脸粉糯,强大镇定。
三四日过去。
寒冷的天气,伴随着时间的推进,走入了深秋的时节。
虽依旧天寒地冻,天下四处结冰,运河封冻。
但京城的情况,比起其余郡县,倒是好上不少。
只不过,每天都有从各地的官服奏折,求粮求助求兵,像雪一样,送上皇帝的御桌。
沈宁宁好几次去找墨凌危,都见他被一堆奏折包围。
瞧见小家伙,他才露出松口气的情形。
可说不了几句话,便源源不断有大臣来紫宸宫商议政务。
各地都有雪崩垮塌,断梁房屋压死人的事。
有的地方,甚至爆发了小小的动乱。
这些,全都要墨凌危去操心考虑。
不止墨凌危在忙,就连谢肃之,也好几日回不了家,留在宫里,从早到晚地讨论各地对策。
沈宁宁去了几次,发现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
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墨凌危了。
除了去国学府上课,便是跟叶裳依逛逛她家的园林。
剩下的时间,她都在照料自己的铺子。
入了夜,墨色浓稠。
谢府廊下的灯笼,被冷风吹得摇晃,光影细碎。
谢二夫人敲了敲谢二爷书房的门。
“相公,你可在忙?我有点事关于愿玖,想跟你说,可否进来?”
听见她的声音,谢二爷将一封泛黄的信急忙收了起来,塞回架子中。
他撑着自己的身子,坐回轮椅中。
“进来吧。”他沉声道。
谢二夫人进来后,寒暄了几句。
便道:“相公,你可知道,咱们愿玖,立了功劳了。”
“近来各地大雪纷飞,四处冰天雪地,愿玖从昌州去了南州,一路上,救济了不少受灾的百姓!”
谢二爷闻言,皱起眉头。
“她从昌州离开了?这件事,怎么我不知道。一路上,诸多危险,她怎么如此莽撞。”
谢二夫人撇嘴,为女儿叫委屈。
“话不能这么说,愿玖也是想做出点好事,何况,一路上都有家丁仆从陪伴,她安全得很。”
“她呀,将大哥寄过去的银钱,分出来一部分,救济灾民。”
“从昌州到南州这一路,她不知施舍了多少粮食,人人都夸她心善。”
谢二爷想到自己膝下这唯一一个女儿,不由得舒展眉头,有些欣慰。
谢二夫人瞧着他的神色松动。
便试探着说:“相公,你看,愿玖也被大哥赶回老家,都快半年了,她已经知道错了。”
“四处天寒地冻的,你能不能跟大哥说说情,让他准许愿玖回京?你知道,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流离在外。”
“她一个人受了多少苦,我都不敢想。”谢二夫人拿起帕子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