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员外看魏尚书一脸惊愕,久久不说话。
“尚书大人?”他试探着呼唤。
突然!
魏尚书回过神,抄起桌上的砚台,就砸向他的脑袋。
“哎哟!”杜员外没躲过去,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他倒在地上,捂着脑袋求饶:“尚书大人,怎么了,您饶命啊!”
“废物东西,早就知道你不中用,一开始把她杀了,现在哪儿还有那么多事!”魏尚书怒骂。
“你知不知道,这个沈宁宁,现在很得太子厚爱,要是让她把看到的事捅到太子面前,你我都活不了了!”
墨凌危的手段,魏尚书很清楚。
太子既疯又残忍,心思还深沉。
杜员外抱头求饶:“尚书大人,请您看在小人一直追随投靠您,给了那么多银子孝敬您的份上,息怒啊!”
魏尚书气的眼睛发红充血。
要是让皇上知道,之前跟贼匪勾结的人是他,魏家就会迎来灭门之灾。
缓了一会,他眼神已经从愤怒,变得阴森卑鄙。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那天看到你和贼匪交易的人,是这个沈宁宁?”
杜员外肯定地点头。
“绝对是她!”
那天晚上,他虽然和贼匪趁着夜色,在林子里交易。
但是他一回头,就看见矮矮的小身影藏在树丛后。
被他发现,那身影就连忙爬进树丛消失。
等他再去看,发现那人早就逃了。
而地上,是一只破了的小鞋子,就是沈宁宁的。
第二天他去找汪桂红,还看见她在骂小家伙。
“你个小孤儿,在山上待了一晚上,要死就死远点,还回来干什么!”汪桂红的话,他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绝不会错,那晚偷看的人就是沈宁宁。
魏尚书缓缓吐息,语气狠狠:“那就别怪本官对她不客气了。”
杜员外放下心来。
只要魏尚书出手,没有人能活着。
他狼狈地起身,被砸破的额头血流不止,也不敢去擦。
“尚书大人,那小人先行告退。”
魏尚书冷冷看他一眼,凉飕飕地威胁:“出去以后别乱说话,否则,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人在我手里。”
“小人这辈子只为大人您鞍前马后,绝不会有异心!”杜员外表完忠诚,魏尚书就让他滚了。
……
天气炎热,前几天虽然下了一场雨,但也阻挡不了烈火般的太阳。
大地被烤出一块块裂痕,祥云村内外却充满欢声笑语。
之前下雨的时候,大家趁机存储了不少水。
有的村民看到了希望,开始精心照顾枇杷树。
沈宁宁骑着黑狼王来找陈冶,请他驱马车,要去溪台村。
陈冶一口答应。
去溪台村的路上,陈冶还是没忍住道:“小姐,你带了这么多吃的去给吴家人,他们若是骗子,就更会抓着你不放了。”
陈冶以为沈宁宁是想用好意打动他们,但人性往往都是贪得无厌的。
小家伙扭头,看着一马车的大米细面,她伸出小手,摸着黑狼王的毛发。
“陈大哥哥,我这么做是有用意哒。你放心好了!”
听她这么说,陈冶也跟着一笑:“小姐一向有主意。”
沈宁宁圆润的红脸蛋上,漾着灵动。
她今日带了陈冶,又带了狼狼,去溪台村当然另有目的!
到了村口。
她的马车,引来溪台村村民的注意。
这个村富庶的人多,但马车也是稀罕货。
沈宁宁的马车刚停在吴家门口,钱四娘就惊喜万分地出来迎接。
“呀!宁宁来了!”
陈冶率先下车,将米面袋子往外搬。
钱四娘得意的目光扫过外头,声音扬的更大:“你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啊!”
车帘一动,沈宁宁那张娇嫩水灵的小脸露出。
她甜笑糯糯:“都是奶奶让我带来的,之前买多啦,就给你们也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