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唱歌？

酒精麻痹了路遥的大脑，她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

直到在程嘉衍的提醒之下，她才终于想起，自己好像真的在包厢里和程嘉衍一同合唱了一首歌，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居然敢那样挑衅程嘉衍！

路遥简直后悔不迭，早知道喝多了酒的自己会说出这些糊涂话，她就不应该碰那几杯酒的！

“你作为程氏集团的总裁，唱个歌本来也没什么，没看见大家最后都夸你吗？”

这件事情是路遥心虚，只能试图蒙混过关的糊弄过去。

却见程嘉衍微微弯曲唇角，轻哼了声，“他们夸我是我自己唱歌好听，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一听这话，路遥几乎脱口而出。

“怎么没关系，这首歌明明是我当初教你的！”

这话才刚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和程嘉衍之间早就不是朋友的关系，自己说这种话，恐怕会引来男人的愤怒吧。

果然，程嘉衍才稍微好转一些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他死死盯着路遥，忽然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这首歌跟你没关系，是她教会我的！”

刚听见这话时，路遥还有一瞬间的迷茫。

但很快，她就从程嘉衍疯狂而悲痛的眼神中明白，程嘉衍所说的这个她不是别人，而是去世了的沈欣。

在程嘉衍心中，只存在一个“她”。

是路遥高中时期的好闺蜜，也是程嘉衍心中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白月光。

原本还准备和他争辩的路遥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随即浮现的，却是几分不可置信。

“这首歌明明是……”

“高二那年学校要举办元旦晚会，小欣她本来打算用这首歌上台表演的，可就在表演前几天你非要让她陪你晚上去爬山，导致她受凉感冒不能唱歌，所以我才特地让她教会我这首歌，去舞台上代替她完成了节目。”

说完，程嘉衍的眼底闪过一抹悲痛和恨意，狠狠瞪了路遥一眼。

“就是因为你的贪玩和任性，才导致小欣错过了上台表演的机会！”

听见他的话，路遥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不断的摇着头，慌乱而无助的对上程嘉衍的视线，试图否认这一切。

“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你还想不承认！”程嘉衍忽然神情变得狠厉，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直到路遥的神色变得痛苦而扭曲，他才猛然收回了手。

“亏小欣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但你从来没有真心为她考虑过！”

这句话如同给路遥下了最后宣判，她的眼眸彻底暗淡无光。

“我没有。”

路遥闭了闭眼睛，过往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分明记得，事实和程嘉衍说的截然相反。

那一年，要去学校元旦晚会上表演节目的根本不是沈欣，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