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顾景琛蹲下身,将粒宝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的说道:“粒宝,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里是京都,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大舅舅,粒宝不是螃蟹。”
众人???
螃蟹?
粒宝察觉到了大家的疑问,她开口解释道:“我大舅舅刚刚说的那番话,不就是说我在京都可以横着走吗。”
“不止是横着,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顾景琛赶紧补充。
粒宝现在没心情跟大舅舅说这些。
她看着向榕,一字一句的问道:“向叔叔,你相信粒宝说的话吗?”
“当然。”
从向榕找上粒宝,让粒宝给自己的父亲做手术的时候,向榕就相信了粒宝。
不管成与败,他都相信粒宝。
“如果我说,是她去病房将那些仪器拔掉,才会害的向爷爷呼吸困难,变成现在这样,你也相信吗?”
向榕的视线看了一下粒宝,接着,又去看向江新婉。
粒宝一脸淡定,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而江新婉则不那么的淡定了。
江新婉冷着一张脸,没好气的怒吼道:“你在说什么,躺在里面的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我在向家生活几十年,他对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姨,我只是说了如果,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这么做了。”
粒宝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开口问。
这一问,江新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太激动。
她看着粒宝,没好气的怒吼道:“你这个小孩子,小小年纪的怎么如此心机,你信不信我打你。”
“有我在,我看谁敢动我家粒宝一个试试。”
顾景琛不乐意了。
粒宝被接回顾家后,他们都把粒宝当成心尖宠了。
可江新婉居然说要动手打粒宝。
真当他们顾家人好欺负了?
江新婉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刚刚好像情绪是有一点激动了。
江新婉不敢再说话,她发现,粒宝好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这里套她的。
她不能自乱阵脚,必须要沉得住气。
至于这个死丫头,她会让她为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的。
想到这里,江新婉冷冷的斜视一眼粒宝,不再多言。
“阿姨,你敢发誓,你真的没有对向爷爷动手吗?”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发誓,倒是你,小小年纪的就擅自做主给别人做这么大的手术,现在,手术失败了,你非但不自我检讨,还在这里倒打一耙,我很想知道,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提到妈妈,粒宝的眼眸下垂,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她一直都很听妈妈的话,她没有做让妈妈失望的事情。
顾景琛也察觉到了粒宝的情绪低落,他恨不得将江新婉的舌头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