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甜滋滋糕点没有一点兴趣的赵云深,看着面带笑容的母亲,不由自主的提起筷子,夹起绿豆膏咬了一口;
凭心而论,口感确实不错,微甜又清爽细腻,是白诗乐喜欢的味道!
想起多日不曾写信回家的白诗乐,赵云深连敷衍的心思都没了,随即便放下筷子,让一旁看着‘他’的母亲心里都跟着不舒服;
“母亲知道你担心深儿,可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千万要顾念自己,莫要忧心太重!”
“让母亲担心了!”
知道母亲为了让‘他’宽心,故意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赵云深内心不由的充满愧疚,语气也温和许多。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深儿是去打仗,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忧心不已,可比起儿子,身怀有孕的儿媳也要仔细照顾着才是!”
说到这儿,赵母缓缓拉起‘儿媳’的一只手握在手中,再次语重心长说;
“不管怎样,你都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母亲相信深儿很快就能平安归来,到时候,咱们一家子可就整齐了!”
说完这话,赵母轻拍了拍‘儿媳’的手,以示鼓励和安慰。
看着面前眼角皱纹比以前更深的母亲,赵云深终是不忍让她两头儿操心,便露出一个笑容,并乖巧的说道;
“母亲放心,儿媳并未多想,只是几日未收到信有些着急罢了!”
“着急在所难免,只是战场之事变故颇多,说不定是深儿太过繁忙顾不上写家书而已,总之,咱们妇道人家把家中打点好,把自个儿跟与老小照顾好便是对爷们儿最好的帮衬!”
赵母以过来人的身份,耐心给‘儿媳’传授经验,赵云深听的还算认真,起码表面看起来是如此。
俩人聊了一会儿,赵母生怕打扰‘儿媳’歇息,便又带着林姑姑和丫鬟离去。
看着母亲一行人出了院门,赵云深便进内室,坐下提笔写信,近日‘他’内心不安,又等不到家书白诗乐的书信,担心发生什么意外的赵云深,决定写信去问问。
“我的好小姐,您又在写劳什子!”
牛嬷嬷端着一碗乳羹进来,就见赵云深正坐在那里认真写东西,便忍不住开始唠叨,生怕累着她家‘小姐’,和肚子里的孩子。
对于白诗乐的奶娘——牛嬷嬷,赵云深有极大的包容和忍耐,就是打断‘他’写信,也忍着没发火。
“您千万不可累着,更不可伤神,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会跟着受累!”
不识字的牛嬷嬷不知道她家‘小姐’在写什么,更不懂得什么要紧不要紧,反正在她眼中,‘小姐’和肚子里的孩子最要紧。
说着,把牛乳羹放在赵云深面前,就又开始念经;
“姑爷那等本事之人,您千万不能跟着瞎操心,平白伤神不说,累着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的好小姐,您只管吃好,喝好,把肚子里的小少爷养好,到日子给姑爷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紧,莫要胡思乱想!”
赵云深……
他哪里不正紧了?
再说,‘姑爷’可说了,‘她’想要闺女!
想到这儿,赵云深放下笔,轻轻抚摸圆鼓鼓的肚子,心里不由猜想里面的小家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要是男孩儿的话,白诗乐会不会喜欢?
没想到,有朝一日堂堂指挥使大人也会担心这种事,当真稀奇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