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累不累呀?”公羊玉关切的问着,手指按在陛下的肩头,一下一下的,像极了盲人按摩馆的瞎子。
“不累,有爱妃在朕身边,朕的烦恼都消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当了皇上以后,百里恒的油腻是愈发严重了。
“陛下不累,臣妾都替你累。”公羊玉故作生气地抢走百里恒手中的笔,“臣妾不许陛下再批折子了,之前听太医说陛下都累的咳嗽了。”
百里恒放下手中的折子,手穿过公羊玉的腰,往前一带,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好啦,朕知道你关心朕的身体,朕今日听你的,不看了还不行吗?”
“当真?”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现在可以将笔还给朕了吧?也不怕弄一身墨,遭了你这百襦裙。”百里恒哄着她。
公羊玉从袖中掏出一叠纸,郑重其事的交到百里恒面前,“陛下,这是德妃姐姐亲手抄的经书,陛下赏脸看看吧,姐姐也不容易。”
“依你都依你。”
公羊玉早就看过德妃抄的经了,那字像狗爬的一样,他敢打赌百里恒看了一定盛怒,将她打进冷宫。
百里恒看了起来,眉头皱的很紧,公羊玉在一旁等着看笑话。
“来人,起驾去德妃宫里。”
看着百里恒的着急的样子,公羊玉更加得意了,她特意拉住百里恒的衣袖,“陛下,臣妾也想德妃姐姐了,臣妾陪您一起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德妃寝宫,大门紧闭着,百里恒一脚将门踹开,疯了一样的往内室里冲,襦裙限制了公羊玉的行动,她在后面小跑着都有些跟不上。
“陛下,等等臣妾,等等臣妾。”就差把别让臣妾错过好戏说出来了。
一进内室,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传来,德妃的手腕缠着厚厚的白绢,砚台里是血和墨的混合,小宫女在一旁哭着,“娘娘,你不要再抄了,你抄再多陛下也不会过回来的。”
“绿柳,我不是为了陛下来见我,我听永寿宫的嬷嬷说,只要诚心诚意的用自己的血抄经书,就能祈祷自己爱的人长命百岁、健康无虞。”德妃的声音温温柔柔,听起来却又是那么有力量。
“可是陛下一心扑在言妃娘娘那里,哪里管你的死活呀,您看看您的手都长冻疮了,奴婢看了都心疼。”绿柳哭的更凶了,她年纪小,泪窝浅。
“不许你说言妹妹的坏话!”德妃厉声斥责她。
百里恒再也听不下去了,径直来到德妃身边,抓起她那受伤的手,又看了看尚未抄完的那份血经,眼中流露出心疼。
“陛下怎么来,绿柳,是我眼了吗?”说完这话,德妃就昏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倒在百里恒的怀里。
公羊玉气的牙痒痒,心中暗骂贱人,还是低估她的能力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下毒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