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一看陈安安跟自己急眼,立刻明白过来,急忙松开手低声说道。
“小同志,你别担心,我真不是坏人。
实话跟你说,实在是俺家油票早就用完,俺家老爷子就喜欢吃点儿油大的。
实在是弄不来肉票和邮票,要不然我也不能大街上这么做。”
陈安安犹豫了一下,如果能卖出去这些食用油的话,也能赚一笔钱。
自己手头肯定得多留点儿钱,离了傅淮安自己还真就是个普通人。
队里可没来钱的进项。
刚才买东西已经了一大笔钱。
坐吃山空肯定不行,可是交易自己又没有一个好办法。
“同志,我也没干过这事儿。”
为了买这桶油,这女同志还真是下了力气,陈安安被逗乐了,不得不承认,这女同志恐怕也是没啥经验。
老爷子应该是没什么精神,闭着眼睛睡着,听到声音,这才朦胧朦胧胧的睁开眼睛。
而现在只能喝点儿稀的,有时候稀的喝进去还会吐。
“要不这样同志。”
大概过了有七八分钟,陈安安才放下老爷子的手腕和王春梅朝外面走去,两人悄悄的关上了门。
“老爷子,我姓陈,叫陈安安,我是个大夫,想给您来瞅一瞅。”
倒打一耙,你总会吧,颠倒黑白你也会吧?”
有人看到陈安安手里拎着的油壶,不由得两眼放光,
“春梅呀,这是谁呀?”
看了不知道多少专家,去了多少医院,可是最终都没有把老爷子的情况治好。
侧身冲着陈安安使了个眼色,陈安安急忙上前用手给老爷子把脉,一边把脉,一边仔细的观察老爷子。
俺两口子虽然是干部,但是实在是供应的票就这么多。想多买,找不着地方。”
陈安安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表明自己有这个意思,但是没干过这事儿,表示内心很担心。
也不怕自己拿着工作证直接跑。
主要是老爷子太瘦了,整个人现在瘦的仿佛只剩下骨架,包着一层皮。
老爷子现在基本上也就喝两口米粥,勉强为生,可是身体状况是越发糟糕。
只不过这几年不知道为啥突然得了这么一个病症。
女同志把工作证塞到陈安安的手里,陈安安打开看了一下,居然是县里自来水公司的会计。
对方姓王,叫王春梅。
“妹子咋样呀?
王春梅劝说道,
陈安安把油壶放在了沙发边儿上,然后跟着王春梅先去洗了个手。
“哎呀,这是俺们老家的亲戚,俺妹妹来看俺爹来了。”
“行吧,那就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
我拎着这油壶也急着回家呢,要不是你说老爷子这情况跟我家治的这病的情况一样,我也不能这么说。”
多少大医院都去看了,可是没有医生能治得了。
“我把我工作证给你,这样你就不担心我会害你。”
因为过于瘦,两个眼眶都塌下去了,显得像一副骷髅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