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能嫌弃未婚夫家穷酸就想方设法要退婚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一点金银财物就能乐呵呵的被人家父子两个玩弄……果真是你娘的亲女儿,母女三个一样的嫌贫爱富,一样的贪婪无耻,一样的风骚下贱!”
“贾琏!”尤老娘一听还捎带上了自己,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
贾琏直接张嘴打断了她,“我呸!快要些脸罢,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你也配?我说错你什么了?你前头那个男人家里是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怎么着?家里留下来的东西够你们母女三个吃喝不愁了吧?你倒是能耐,前头男人才死立马就带着两个拖油瓶嫁进了尤家,这手段,可比你两个女儿厉害多了。”
“也亏得你如今是年纪太大了,若是再年轻那么一点儿,都能跟着你两个女儿一起去伺候人家父子两个,母女三个齐心协力,准能将那父子两个摆弄得服服帖帖,到时候整个宁府可不都是你们的了?可惜啊可惜,如今你是年老色衰,人家看不上你了,偏你两个女儿的手段还远不及你这个老娘,豁出去不要脸贴上人家父子两个也没见将哪一个给拿下了,还不是随手就扔的玩意儿,亏大发咯。”
这话说的可谓极其羞辱了,尤老娘只气得浑身发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别污了老子的院子!”
说罢,就叫了那几个婆子丫头来撵人。
母女三个,尤二姐一副娇娇柔柔的身子只知道哭哭啼啼,尤三姐被踹了那一脚吐血晕死了过去,只剩一个尤老娘最终,三人还是被撵了出去,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宁府。
而贾琏这一通发作却还犹嫌不解恨平日里跟贾珍贾蓉父子两个去偷别人家的媳妇他是很快活,但如今那父子两个偷人偷到他头上来了,他可就不干了头顶上明晃晃的绿帽子扣着,丢死个人了!
越想越气,贾琏直接回到家里叫了一众小厮,个个手里拎着根木棍,直接就打上宁府去了。
贾珍和贾蓉父子两个眼见丑事败露。原还不免有些讪讪的,但眼见贾琏竟然带人打上门来了,却又觉得他大题小做,丝毫不顾亲戚情分……于是乎,双方一言不合直接就干了起来,打得那是鼻青脸肿,可算是叫人看足了笑话。
尤氏拦不住人,只得打发人去荣府告知了贾母,贾母派了贾政上门才阻止了这场闹剧继续发酵,可该看的笑话大伙儿也已是看足了。
贾政黑着脸,将两眼乌青还流着鼻血的贾琏拎了回去,一路上连连运气才好悬压住了脾气,这也就是侄子,若是他亲儿子,他非得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荒唐!混账!
尤氏早已是对这尤老娘母女三个恨得咬牙切齿了,只是她在家里向来是说不上话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在自己家里弄得乌烟瘴气,如今见她们得罪了王熙凤和贾琏那两口子,尤氏就想趁机将她们给撵出去。
贾珍正疼得龇牙咧嘴呢,听她提起这事儿,也不曾多犹豫,只摆摆手应了,反正姐妹两个都已经吃进嘴里了,这么些日子也吃得有些腻味了。
尤二姐已经被贾琏撵出来没了去处如今母女三人只能死死扒着贾珍和贾蓉父子两个才能有富贵日子过,眼见贾珍竟也要撵她们走,尤老娘当即就不干了。
“我家二姐肚子里可还怀着你们贾家的种呢,你们休想赶我们走,否则我就去官府状告你们贾家逼良为娼!”
贾珍嗤笑道:“鬼知道是不是我们贾家的种?还逼良为娼?可别逗笑了,你这两个闺女,是个男人就能上手,只怕她自己都说不清肚子里的种是谁的,你可就别妄想我们宁府当着冤大头了,识相的自己走,若不然我可就叫奴才拿大扫帚撵人了。”
尤二姐还真说不准自己怀的到底是谁的种。
先是被贾琏羞辱抛弃,接着又被贾珍如此羞辱,尤二姐只觉满脸涨红羞愤至极,又思及自己将王熙凤那个煞星给得罪死了……一时有如天塌地陷没了活头,绝望之下,竟是“砰”的一声撞墙了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几乎是瞬间,鲜血就将整张脸都给染红了。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到了。
尤老娘霎时惨叫一声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鼻息……“扑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贾珍倒吸一口凉气,连道晦气,“想死回自己家去死啊,死在我家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宁府逼死她的呢,真晦气!”
“贾珍你个没良心的!若非你说那些话,我家二姐怎么会想不开寻死?我家二姐年纪轻轻的一条性命,还有肚子里我那可怜的外孙,两条人命都被你害死了,你得负责,否则我就去击鼓鸣兔叫你下大狱!”
“我说什么了?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罢了,怎么敢做还不敢叫人说了?”贾珍不屑的撇撇嘴,“你也别惦记着趁机讹上我们家了,我贾珍可不是吓大的。”
“我们贾家也不是能任你这老虔婆搓圆捏扁的,爱告你就告去罢。”说罢转头看向尤氏,“赶紧叫人将这母女三个撵出去,好端端的死个人在家里,真是晦气,快些扔了出去。”
而后他就甩手走了,贾蓉也没多逗留,也紧跟着就溜了出去,竟是看也未曾多看尤二姐一眼。
想当初哄骗尤二姐厮混时,这父子两个皆是满嘴甜言蜜语,出手更是大方得很,将人捧着哄着别提多上心了,而如今人死在他们眼前了,他们却连看都不乐意多看一眼,反倒满心嫌恶恼恨,真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尤氏叫婆子们将人都扔了出去,却也没克扣她们的财物,当初贾珍贾蓉父子对那姐妹俩还在兴头上时也送了不少好东西,尤氏一样都没克扣,全都扔给了她们,一来尤二姐毕竟是死了,好歹叫人买副棺材入土为安,二来也是她嫌晦气嫌恶心,不乐意碰那姐妹俩用过的东西。
两个女儿一个断气了一个还昏迷不醒,尤老娘一个人跌坐在宁府门口又哭又骂,直到被奴才拿着棍子威胁驱赶,她这才使了些银子叫了几个人来将两个女儿抬上马车,满怀着怨愤不甘离去了。
“那骚蹄子死了?”醒来就听见说尤二姐死了,王熙凤还有些发懵,她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功夫,那贱人怎么就死了呢?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这会儿外头都在传她是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真真是可笑,她那样人尽可夫的娼妇,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呢。”平儿满脸讥讽。
贾琏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奶奶才刚醒过来,说这些做什么?”
王熙凤顿时冷下脸来,阴森森的瞅着他,“怎么?二爷这是心疼你那小美人儿了?按说二爷也是跟她拜过堂的,不如我自请下堂,好腾出位子来叫二爷迎了她的牌位入府好生供着。”
那么一个女人弄回来供着?他只怕地下的祖宗们都该半夜爬出来掐死他了。
这人,故意寒碜人呢。
贾琏知晓她心里憋着气,只腆着脸赔笑,“我那也就是哄着她玩儿罢了,哪里就真将她当个玩意儿了,奶奶可别提她了,仔细污了咱儿子的耳朵。”
提起儿子,王熙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隐隐还有些不舒服的肚子,问道:“尤三姐呢?”眉眼间的戾气叫人不禁脊背发凉,可见是真恨毒了。
“奶奶可千万别生气了,这胎还没坐稳呢,奶奶定要克制些自个儿的脾气才好,天大地大都没有肚子里这个哥儿大。”平儿忙劝慰,又解释道:“那尤家母女都被东府撵了出去,如今那尤三姐应是被尤老娘带回她们自个儿家里了。”
贾琏也担心她太气恨了再弄得肚子出什么岔子,就说道:“我知晓你恨尤三姐,我也恨死她了,就是奶奶不说,我也绝不会放过她的,奶奶只安心养胎尤三姐就交给我了。”
王熙凤向来是不肯吃亏的性子,尤三姐害得她险些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骨肉,她如今只恨不得将那尤三姐扒皮拆骨,可她也知晓自己这胎危险得很,故而她也不敢再肆意妄为,只随贾琏去办.
而王熙凤不知道的是,不止是她恨毒了尤三姐,尤三姐也恨毒她了。
尤三姐从昏迷中醒来就得知自己的姐姐死了,顿时恨死了贾家人,可最恨的却还是王熙凤。
倘若不是王熙凤打上门去引出那么多事,贾琏又怎么抛弃二姐?若是贾琏不曾抛弃二姐,二姐就不会回到宁府再一次被人羞辱抛弃,也就不会万般绝望之下选择那么一条不归路……一切的一切,都是王熙凤那个煞星引起的!
不好意思呀,今天太忙了更的有点晚,所以!!!为了补偿大家,我多更了很多字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