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连那么多强大的修士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合之敌,他们在他眼里,或许就跟蝼蚁一般。
云春堂见到这一幕,忽然就打了个激灵,一股股凉意,从脚底板不断的往上窜起,让他全身都如坠冰窟。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强大,强大到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笑话一样。
这样的人上门,若非真如他所说,想要为徒弟报仇?
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能让这样一个人不辞辛劳的亲自上门找他的麻烦。
难道说,云峰真的是死在了伤尚儿手里?
他忍不住将目光转向浑浑噩噩的厌红梅,她已经被浮擢放开了,正瘫开双腿,坐在云尚的尸体跟前,抱着云尚的脑袋红肿着眼泡,泪水哗哗的流。
云春堂看着她这个样子就来气,几步上前,大力薅住她的头发,迫使她脑袋后仰,“哭哭哭!就知道哭!人都死了你再哭有什么用?你告诉我,尚儿是不是真的对云峰动手了,是不是你在身后挑拨的?”
儿子死了,厌红梅的生活信念也已经塌了,她对于云春堂盛怒的样子,一点感受都没有,硬生生将自己的头从云春阳大掌中挣脱出来,瞬间撕裂了好多头发,甚至粘连着一些细小的头皮。
但她早已顾不得什么,索性张口便承认了下来,“对!是我儿子动的手那又怎么样?我们就是看云峰不顺眼,想要他彻底消失在我们面前!”
恶毒的话仿佛诅咒,她似乎还没有说尽兴,倏地站起来,紧紧盯着云春堂,嘴角露出几分嘲讽,“但你知道,云峰具体是怎么死的吗?是尚儿告诉他你病了,需要一种长在丛林深处的灵药才能治,那傻子还真信了,巴巴的跑过去,结果就丢了性命,这能怨谁?”
“其实说起来,杀死云峰的凶手应该是你才对。”
周围一片死寂,听到这些话,云春堂瞳孔一震,下意识的大声反驳,“你在说什么鬼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多年,厌红梅早就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正模样,已经失望透顶,不介意再多刺激他一些,凑近云春堂的耳畔说了一句话,当即云春堂的面色变得像吃了屎一般难看,一剑插入了厌红梅的胸口!
“噗呲!”
血肉之躯被洞穿,又被拔出的声音,格外清晰,让众人心里一阵阵泛凉,他们震惊的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幕。
厌红梅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身躯缓缓倒了下去,眼里却是如释重负。
儿子,不用怕,娘来陪你了。
云春堂脸上怔怔一片,像是被厌红梅最后的几句话夺走了三魂七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浮擢的听力何等了得,自然将厌红梅的附耳之语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对云春堂同情的啧叹一声。
辛辛苦苦培养了十多年的儿子,到最后,竟然不是亲生的,而那个最关心他的亲儿子,被他可有可无的冷落了数十年,最后悲惨死去,他心里的懊悔和恼怒,够他受的了。
浮擢目光缓缓扫视过剩下一帮人,每一个被扫到的人,瞬间汗毛直竖,神情紧绷,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对云峰非打即骂的人,眼神闪烁,心虚的不敢与浮擢对视。
岂料下一秒,他们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啪叽一声人叠人的掉到了浮擢面前的一大片空地上。
浮擢笑了笑,“就是你们几个,平日里最喜欢欺负我那徒弟了,现在,就让我来欺负欺负你们。”
那几人瞬间抖如筛糠,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们就应该离云峰远远的,不该手贱的去欺负他,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