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激情杀人,一种是蓄谋已久。
你很难评到底是哪一种更容易留下证据,但是夏卜裴决定先简单检查一下证据。
“她买了保险。”夏卜裴翻到了保险的原件,当时买这份保险的时候,付钱的人是老头的儿媳妇。
这倒也符合儿媳妇一贯独裁的性格。
可是单凭一份保险,就可以直接认定人家杀人骗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而且不合常理了。
我们永远不能单纯地靠动机去锁定一个凶手。
夏卜裴直接就是一个努力翻找两小时,一看战绩连一粒可疑的米粒都没找到。
这家里怎么什么奇怪的痕迹都没有啊?
什么争吵的痕迹,什么可疑的血迹,什么恶臭,什么凌乱,居然都没有!夏卜裴也是服气。
哪有地方有人死了从表面上压根看不出来的呢?
一匹多出来的白布都没有。
夏卜裴撇了撇嘴:“不想干了,想辞职。”
陆锦明的表情突然变得跃跃欲试了起来:“既然不舒服,那就赶紧辞了啊!”
夏卜裴斜愣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惜我现在是辞不了职的合伙人。”
陆锦明的表情瞬间低落。
“哦。”他说。
夏卜裴已经觉得有些绝望了,如果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看来这份五十万是不得不赔出去了。
她起身,打算干脆离开这个房间不找了。
她走到门边,发现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夏卜裴挪开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哟,一本笔记本。
好奇心促使她立刻打开了这本笔记本。
居然是绵绵的日记本!?
夏卜裴现在想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有了这本,至少夏卜裴能够从绵绵主观的角度,清晰地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夏卜裴将前面的一些画了奇怪的动画片和因为不明原因手写的十来页“死”字全部跳过。
一些奇怪的炫耀小段子也一并跳过,一路往前两天的日记翻。
几乎跳到了这最后一页,夏卜裴才隐约发现自己的猜测有一部分是能够对的上的。
“唉。”夏卜裴叹息。
她突然抬起头对陆锦明说。
“陆总,你知道吗,其实王天风基础病本来就挺严重的,医生说他本来就活不过这两天了。”
夏卜裴的声音里是淡淡的惆怅与感伤。
陆锦明知道此刻夏卜裴不是想要他的回答的照顾,只是单纯地想要倾诉。
于是他淡淡地说:“是啊,他也挺可怜的。”
夏卜裴突然情绪激动地跳了起来:“可是我的员工跟我说,他来买保险的时候,扛着两袋大米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
一道晶莹的光闪烁了片刻,是夏卜裴的泪水滴落。
“现在想想,他身体素质都那个样子了,还搁哪儿逞强,就是想买个保险,死了之后给后辈留点子钱,留点自己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而已……”
夏卜裴擦了擦眼泪:“陆锦明你呢,你怎么看,你觉得这笔钱我应该赔吗?”
陆锦明张了张嘴,觉得万千言语堵在了嘴边,最后只干巴巴地说出来一句:“其实他们过得,未必是你想得那么惨。”
改了一下,速速回看。下回不能再在打瞌睡的时候写文了,就跟我当初高三上课打瞌睡的时候一样,表面上逻辑清晰,实际上全是浆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