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贯注玩着手机、尚在等着兰雪声消息的风曦只觉眼前倏然一,下一息便觉身上的琴匣无端一重,兰雪声已然呈双手环抱之势,端正正立在了她的面前。
“啧。”还没念叨够的兰雪声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冲着风曦甚为无辜地摊了手,“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它呢——它这样,不要紧吧?”
……得,听这话她就能猜到那倒霉夯货受了多大的精神折磨了。
风曦闻言很是僵硬地牵牵唇角,回想起兰雪声的那张破嘴,她这脑仁也是止不住地发胀发痛,偏生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问题不大,能把那家伙好生抓回来就行了,”风曦道,一面不轻不重地反手拍了拍背上琴匣,“别的都不重要,它的精神状态也并不在我们关心的范围之内。”
对某受害湖所遭遇的一切,她并不想表示同情,毕竟这些怎么看都算是它的咎由自取。
——但凡这厮不那么颜狗、不那么热血上头,或者不那么满身反骨,它都不至于惨到要遭此折磨。
——一言以蔽之,活该。
风曦心下腹诽,少顷清着喉咙微一正色:“对了,你昨天说想要找的感觉找到了吗?我们还用不用再走一趟雁门关?”
“嗯,找到了,并且我这里已经有了些成形的想法。”兰雪声点头,眨眼便收敛了自己面上的那点遗憾情绪,“我准备回家先把那琴谱掏出来练一练。”
“等曲子练出个手熟,再加上自己琢磨出来的那点想法弹弹——到时候若还觉着曲味儿不对,那我就再换个思路。”
“行,先切实上手试试也好,免得你一味研究理论,再走岔了路子。”风曦颔首以示认同,话毕便随着兰雪声回了公寓。
缩在琴里的孰湖大抵当真受了刺激,一路上都安静得像只刚被拔毛放净了血的鸡。
她们这一人一琴一来一回的动作太快,倒是让留在家中收拾屋子的阿四见了好大个惊奇。
“嚯,你们这速度,”才晾好床单的少年诧然瞠目,“我还以为你们得晌午才回来哩。”
“那憨货怎么样,挨了多少顿打,束手就擒了没?”
“擒是擒到了,不过打它是一点没挨。”风曦目光颇为复杂地望了阿四一眼,转眸瞄了瞄兰雪声,“它自己主动钻回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哈?”阿四震惊,“那变态玩意什么时候变这么自觉了?”——他都没这么自觉!
“呃,这也不该说是他自觉。”风曦沉默了一瞬,“雪声那会……好像问了它许多问题。”
噫,怪不得。
他突然就明白孰湖那厮今天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了呢!
阿四闻言身上骤然一阵恶寒,“问题”二字显然勾起了他心底某些不大美好的回忆。
毛骨悚然之下,他果断将孰湖的问题抛诸脑后并抄起抹布钻入了厨房——与某些无关紧要又“罪有应得”的兽相比,还是抓紧把厨房里的抽油烟机清洗出来比较重要。
免得他天天被动吸油烟。
少年假笑,那边的兰雪声换好了衣裳便径自上楼进了书房。
背阴处的墙面上挂着幅二尺来宽的五尺帘布,她撩开帘子,对着其下现出的一张无弦古琴,轻轻叹了口气。
孰湖:我干脆死了算了
其实兰兰那个动作有点橘,不过为了过审考虑你们意会一下,毕竟真的是无c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