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风抬手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不用再说了。”
乐宁知府正是喜上眉梢:“下官多谢……”“不过这确实是你先起的头,的的确确是你的不对了。”项风笑了一下,说:“我要罚你。”
乐宁知府脸色微变:“这……”
“莫紧张。”项风说:“今日是个好日子,打打杀杀的不好,这样罢——”
他对侍从使了一个眼色,接着,侍从就捧着个漆红色的小盒子上来。项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盒子。他从中取出一枚药丸,捏在手中:
“作为惩罚,今日就由你先来试一试这颗新药的药性吧。”
“……”乐宁知府望着项风手里的那颗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面露畏惧:“这、这是什么药?”
是毒药、还是……
“你紧张什么?”项风失笑道:“不过是助兴的药罢了,既不伤身,还教人通体舒畅,乐不思蜀呢。”
说这句话时,项风的脸上带着好奇与探究的笑意:“祁公子说,这药的效果极好,只是我还未亲眼见识过。眼下有这样好的机会,乐宁知府,你可别扫兴啊。”
话说完,身旁的侍从立刻心领神会。只见侍从取了药,大步朝着乐宁知府走了过去。
乐宁知府慌忙后退:“等、等等!——”
不待他反抗,侍从便强行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乐宁知府双眼骤然睁大,喉间一滚,咕噜一下就将药给咽了下去!紧接着他浑身脱力,脚步踉跄往后一倒,眨眼工夫就坐在地上不动了。
他双眼发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是在一瞬间失了魂。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来不及思索,便眼睁睁看着乐宁知府失魂落魄地倒在那里。一时之间,众宾客既震惊又困惑,正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
在场之内,也只有项风和祁涟两人气定神闲。
他们一面细细瞧着乐宁知府的反应,一面说话:
“祁涟,这药需要多久才能发作?”
“殿下且耐心等上一等,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效果的。”祁涟淡笑着说:“您默默数上五个数,五、四、三、二、一……”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原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乐宁知府却忽然手脚抽动一下!
“诶,动了,他、他动了!——”有人喊叫一声。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乐宁知府身上,众人屏息以待……
此时,只见乐宁知府像是身上有哪处不太舒服一般扭动了一下,然后侧身缓慢滑倒下去,以侧躺的姿势微微蜷缩着。
乐宁知府的手忽然变得不安分起来,在他自己身上这里碰碰,那里摸摸,同时喉间发出一阵不满的闷哼。
在他的一阵哼哼唧唧的动静里,众人瞥见他的双手探入衣摆,往更深处、更下方的地方摩挲过去……
顷刻间,众宾客恍然大悟。
他们相视而笑,眼神轻佻:“原来是这样的‘助兴’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