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日是我失礼了。我原以为你此回南下,是想将班小姐带回京城,要问罪于班府,问罪于班小姐和西月。
“后来我发现原来是我误会了。对此,我很是抱歉。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这声道歉在傅观的意料之外。
他没想到闻寂声会突然之间提起前阵子发生的不愉快,还着重表达了歉意。
傅观以为像闻寂声这般我行我素之人,轻易是不会低头的。
他道:“无妨,我并未放在心上。”
闻寂声:“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骗谁呢,没放在心上还摆出这么个冷脸?!
他无语片刻,劝自己心胸宽广,不要和傅观这个脑子不转弯儿的人计较:“那恕我冒昧问一句,今后,你应该不会再有把班惜语带回京城做王妃的念头了吧?”
傅观:“……”他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闻寂声怎么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强迫人。班小姐今后要如何打算,与我无关,我也不会过问。”
亲耳听到傅观做出的承诺,闻寂声放下心来,旋即笑着说:“那就好……不过说来也是,你都西月了嘛,自然不需要别人来做这个王妃了。”
闻言,傅观微微一顿:“此话何意?”
闻寂声:“?”他没忍住拍了一下傅观的胳膊:
“都这会儿了,你再装糊涂,那可就没意思了啊——我知道你对西月动了心思,目前还没告诉她。你放心,我口风紧,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的。”
傅观紧皱着眉,看着闻寂声好一阵挤眉弄眼,旋即困惑问道:“听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楼西月动了什么心思?我怎的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何时对她动了心思?”
话语落下的瞬间,闻寂声呆了一下:“啊?”他满脑子的疑问,然后指了指自己:“你怎么还反问起我来了?你什么心思,你知不知道?问我?”
傅观:“……”
他颇为无语地看了闻寂声一眼,说:“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下的结论,但我可以明白且准确地告诉你,我并未对楼西月有何想法。由始至终,我只将她引作至交好友,仅此而已。”
他一面说,一面眼带嫌弃:“莫要以男女之情混淆我与她的君子之交。”
闻寂声:“……”
简直无言以对。
君子之交?有这样的君子之交?
闻寂声心说:很好很好,长见识了。
他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又想:傅观这人还真是,一张嘴比什么都硬啊……
紧接着,傅观又道:“还有,也请你收起打量与试探的想法,与其关注我对楼西月有什么心思,你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赢得班惜语的芳心。”
闻寂声:“?”他连忙打断:“诶诶诶,我说你,别突然言语攻击我好吧?我、我和班惜语的事情,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不用你操心。”
傅观看他几乎要语无伦次,轻轻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闻寂声:“……”
他看出来了,傅观这是在明着嘲笑他!
啧,怪不得不受楼西月待见呢,活该!
闻寂声暗暗编排一阵,这时,傅观停了下来。
他说:“热闹看得差不多,我们该回去了。”
闻寂声正有此意:“嗯。也不知道班小姐和西月两个到哪里去了——往回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