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月明白了。看来没有大当家的允许,这些人是不会停手的。
她迈步入了书房,一抬眼便看到桌案一侧,书架后方的墙上洞开的暗门。她略微停顿,随即以一种自然询问的语气说道:
“院中的侍女犯了什么错,大当家要这样责罚她?若是小事,训斥几句也就算了,这样打下去,恐怕是要出人命的。”
大当家脸上虽覆盖着面具,但不看他的脸,光听声音也能听出来他情绪不大好。
他说:“昨夜她将书房重地告知给了刺客,导致财物失窃,这难道不是大错?”他冷哼一声,说:
“没有杀她,已经是宽容处置了,不过挨几下板子而已。她若抗不过去,那便是她命该如此。”
楼西月道:“财物失窃?昨夜道刺客不是冲着大当家您来的,要杀您性命么,怎么又成偷鸡摸狗的小贼了?”
“说明我们中了对方的声东击西之策。”大当家看了看楼西月,话语中似乎别有深意:
“料想昨夜闯入琳琅珍奇那伙人是分头协作,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联手要偷盗我琳琅阁的宝物。”
楼西月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惋惜”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试试看能不能追回财物。倘若追不回,那就看开点。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大当家没事就好。”
“话虽如此,但到底不甘心呐。”大当家说:“被人这样摆了一道,我怎能不反击一二?”
楼西月:“大当家想要揪出盗贼,讨回财物,这我是能理解的。只是那侍女着实是冤枉。昨夜我也在场,那刺客以她的性命相要挟,
“侍女也是为了保命,这才无奈将书房的位置说出。这当中自然有情有可原之处,我看她已经知道错了,不如大当家就高抬贵手,饶她一命。”
大当家靠在椅背上,一双精明的眼睛隔着面具望着楼西月:“我可以放过她,但是,谁来承担她所犯下的罪责?”
他说:“琳琅阁内向来纪律严明,有功则赏,有罪便要罚。倘若这回能轻易放过了她,那么下一回还有人犯错,我又该如何治理?”
这个态度显然是不愿意放人了。
大当家道:“楼姑娘初入琳琅阁,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能理解。不过下一回,还请楼姑娘记清楚。
“若是再有类似的情况,你可要在侍女背叛琳琅阁之前,先一步将刺客杀了,否则即便是我有心宽容,那也少不得要追究你的罪责了。”
“闹了半天,原来这出戏是来敲打我的。”楼西月皮笑肉不笑:“大当家该不会认为是我与刺客勾结,所以才没有出手拿下刺客吧?
“你若果真怀疑我,那你我之间的交易也不用做了。你给我的那箱黄金还放在我的屋子里,要毁约,你自己拿回去便是。”
说着,楼西月冷冷一笑:“我不喜欢被人猜忌。这里不欢迎我,我走就是。”
楼西月转身要走,身后,大当家却猛地拍桌而起:“站住!我让你走了么!来人,将她拿下!——”
话音落下,守在院中的数名侍卫便围攻而上,顷刻间便将楼西月团团包围。
楼西月回过神:“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