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王,“.”
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看沈峤的神情告诉他,她不是开玩笑。
自己选的人哭着也要宠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一千面额的银票递给沈峤,“喏,请郡主收下我这一片心意。”
汴梁王刚赶回王府,福瑞后脚就到了汴梁王府。
见到汴梁王后堆着笑,“王爷休沐还来打扰不是奴才的本意,实在是皇上交代了这差事,奴才也没有办法,还请王爷体谅。”
汴梁王刚换了衣衫就出来了,“做奴才的始终是奴才,左右不了主子的意思,本王能理解,不会难为做奴才的你。”
“多谢王爷体谅。”福瑞装作听不懂汴梁王话中的另外一层含义。
“本王体谅的不是你,而是你那总是没事找事的主子,是本王看起来很闲,还是本王看起来脾气很好?一而再再二三!”汴梁王抬眉看向福瑞。
福瑞一个激灵,跪了下去,“皇上也是没有办法,被淮南王哭着喊着,但凡皇上有办法,也不会让奴才来请王爷了。”
淮南王一把年纪了,一点皇室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动不动就哭着眼泪鼻涕一把,皇室的人都讨厌像狗皮膏药一样的淮南王。
如今他的孙女在汴梁王府的事情落地,他自然是要推一把。
若是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皇帝无能。
可这一唱一和的把戏纯粹就是给汴梁王表演的,就是为了逼汴梁王表态,给沈奉仪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她能在汴梁王府顺利扎根。
这个计策很不错。
只是可惜了他们的对手是汴梁王。
“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本王稍后就进宫。”汴梁王不给福瑞多话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爷……”
“走吧,还要请不成?”不等福瑞把话说完,福康已经冷言冷语地要送客了。
福瑞看向福康,对上他冷漠的神色,眼底的情绪翻涌,他们兄弟二人终究是因为侍不同的主,生分了。
福瑞收起那些情绪,朝汴梁王行礼后离开了。
等人走后,福康像是卸了气一般,汴梁王将一切都看在眼底,“何苦呢?”
“皇帝身边可用的人不少,为何每次传话都是他这个大总管来,还不是他为了见你一面,你又何必这样?”
“伤害他的同时,你的心不也痛着?”
汴梁王淡淡的话却让福康红了眼,“王爷说的奴才懂,只是当他选择了皇帝的那刻,之前作出那样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血缘到此为止了。”
“不管你怎么想,这世上还能有亲人挂记,是件幸福的事情。”汴梁王感慨,“若是有一天要刀剑相向的时候,只要你开口,本王会留他一命。”
福康感激地朝汴梁王跪了下去,“王爷大可不必为了奴才手软,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不必顾忌奴才。”
“行了,起来吧。”汴梁王抬了抬手,“把沈奉仪一起送到宫里去,另外找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
“奴才这就去。
福康办事很快,汴梁王前脚出了王府,后脚就找到人把沈奉仪和嬷嬷一起送进了宫。
御书房。
皇帝坐在龙椅上一脸无奈,一身官服的淮南王此时正跪坐在地上,时不时用袖子抹着眼泪鼻涕,细数着自己的难处。
汴梁王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官服就是给淮南王擦鼻涕眼泪用的?这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了吗?”汴梁王一坐下就朝着淮南王发难,“若是觉得这官服不重要,就脱下来吧,本王寻思这官服有的是人惦记。”
“你!”淮南王没想到汴梁王一来就朝他发火,梗着脖子呛声,“哼,本王是皇室正统,是亲王,这一身亲王朝服可不是谁想惦记就能得到的。”
“本王大可以治他一个不敬之罪。”
“原来淮南王还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汴梁王嘲讽。
淮南王,“.”
罢了,和汴梁王去争论口舌,就没有人赢过。
皇帝见淮南王吃瘪,只得笑着开口,“皇叔别生气,淮南王也只是心中有气发不出,才一时失了礼数,平时淮南王还是很重礼节。
“还有你!”汴梁王顺势把火指向皇帝,“本王已经说过无数次,皇帝是万民之君,你的一切都该属于万民,多把你的心思放在老百姓身上,少管些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的小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