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黑着,惠兰就被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惠兰半梦半醒间被收拾好抱去了灵堂,舅舅舅母会拜祭了父亲然后出发,她需要在场。
完成了一系列仪式,天微微亮了一点。惠兰陪着他们吃了一顿丰盛清淡的早饭,又说了会话。然后带着家里得力的下人,一起送他们出门。大家虽然都有不舍,但是面上都带着笑。
惠兰觉着自己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爱哭爱笑,还特别任性娇气。嘴上说着一路顺风,眼圈一下就红了。
也许,她也不是天生就是从前那样无坚不摧的钢铁女战士吧。只是即将成年的时候失了父母,从此几乎再没有人宠爱心疼,才不得不学着坚强独立吧。眼前的虽然不是父亲母亲,却也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舅舅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舅母比较感性,也红了眼圈,还用帕子沾了沾眼睛,不舍的抱住惠兰,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她毕竟不是真的孩子,很快调整了情绪。搜肠刮肚说了几句俏皮话,把舅舅舅母都逗笑了。她这才又认真的说了几句吉祥话,催着他们上车。
眼见着一行四个马车四匹马消失在视线中,惠兰略有些惆怅的回了房间。她闷了一早上,午饭都没吃多少。于是招来了王妈妈,对她好一番嘘寒问暖,强烈建议请个大夫给她看看。
惠兰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之前也是吃过中药的,简直是能当场给人送走的威力啊。她连忙扯开笑脸恳切的表示自己没病没灾,只是前几天吃的撑了,今天中午发挥有些失常了。
再加上舅舅他们回家去了,她心里有些舍不得,所以更加导致了饭量锐减,绝对不需要大夫啊大夫。
惠兰甚至一边说一边跳下椅子在房里小跑了一圈,以证清白。成功把王妈妈和几个丫鬟逗笑了,但是她笑过了还是有些迟疑。
于是惠兰果断转移话题,“妈妈啊,你们几位列单子写章程弄的怎么样了?”
王妈妈正色道,“老奴们查了各处账册,各色单子已经列好了,只用一一核对好后再分开封存重新造册登记就可以搬了。至于章程,咱们几个没写过,正在琢磨呢。”说到后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明白,你们办事都有了经验心里也有章法,但是估计计划书还真没写过吧,更何况……惠兰纠结,他们应该都识字不多……吧!
惠兰笑的尴尬,她把这个给忘了,别说他们几位仆人不认识多少字更不一定会写字,另外以她目前的年纪,就算认识字,应该数量也不会太多。他们真写出来了,她也理所应当是看不懂的吧!
眼珠子转了转,惠兰干笑着安慰,“没事没事,你们都是办事办老了的人了,只是没经验而已。这样吧,你们就把这件事整体估计一下,预计需要多长时间、多少人、多少钱这些给我说一遍就行。”
王妈妈松了口气,“知道了,老奴这就回去和他们商量了,最迟明儿就能给姑娘回话。”
你不想着让我吃苦药就行,惠兰连连点头,又鼓励了几句才客客气气的把她送出了门。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惠兰偷偷在身前比了个耶,逃过一劫,撒。
这么一折腾,惠兰满血复活,哪里还有半点惆怅。她打发了丫鬟们,卷着被子,一个人哈皮的哼着歌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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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