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决翎淡淡瞥许决明一眼，回禀老爷子，“爸，您听二弟乱说，南璟最近找了个偏僻地玩机车呢。”
宁肖冷冷地看着他。
“外公，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白蔹手指搭在琴弦上，头也没抬，只在试音。
“哦？”许决翎意外，倒不是过分自信，高嫣有想收干女儿的想法，数遍整个江京，也找不出来几个人能拒绝吧？
这事倒是新奇，不过高嫣不肯多说，他也没问。
月中在许老爷子这一块吃饭，许家这一脉人比姜家多上不少，那些个小辈也争气，大家族明争暗斗少不了。
晚上。
“没有，”任晚萱拿着书包，眯眼看向宁肖与白蔹，最后目光放在白蔹身上，“她去江京参加婚礼了。”
宁肖坐在床头，熟练的给奶奶顺着气。
宁肖去把院子里的垃圾扫干净，冷漠地“嗯”了一声。
纪衡沉默了一下，“你……”
宁肖没注意那些人。
他装订好，放到吧台上。
他的房间铺着灰色的地板，房间很大，中间放着一张灰色的床，槛窗下放着一张书桌，是很冷的色调。
她竟然在看科研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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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试，白蔹今天没有带书，下午准备看马院士新发的综述文献。
寒假也是拉开距离的机会。
高嫣要收干女儿？
就凭借许南璟这地位，高嫣要收个干女儿，那她在江京圈不得翻天？毕竟许锦意在圈子里地位这么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是许家人——
所以这个寒假八班的人几乎都在补课。
唐铭一拍脑袋，灵光一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说着，看白蔹旁边没有饮料，就起身去拿了罐可乐回来，随手打开放到她身边。
“哦。”白蔹将手放到左上，语气风轻云淡。
纪衡跟陈局今天钓了不少鱼，但今天院子里没以前那么热闹。
她看着姜鹤躺在小床上，手里卷着文献。
不说其他，姜鹤现在都没这个待遇。
“你同学男生女生？”王又锋又八卦一句。
这张纸上的字十分规整。
白蔹慢条斯理地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思考着学校的事：“暂时够，大部分人基础差，做不了太难的综合题。”
姜附离也只能如陈家一样，给他们送点资源。
他跟任晚萱一直在家跟着北城的家庭教师学习，没有一天落下。
闻其过来看一眼，见白蔹跟宁肖继英语之后，又是满分，念叨着“可怕”回到自己座位上。
所以白蔹的数学跟物理没有占到优势。
许南璟有些莫名其妙，挑眉，“你干嘛？”
姜附离慢慢听着她说，左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等高考后按照高考质量重新评比，能估上省重点就不用费心。”
王奶奶似乎要被惊醒，王又锋连忙挂断手机来到院子里。
任谦对任晚萱抱有极大希望，请的老师也是北城最好的老师。
“等我回来再说，”王又锋最近没有心情管这些，眉骨上的疤都染着一股煞气，“让他们皮都给我绷紧一点。”
“不是她，我给你看中了个干女儿，就是……”高嫣轻笑，接着，又有点苦恼：“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们啊。”
实际上在白蔹生命前十几年，她一直是白家的独生女，纪慕兰觉得白启明是明确了白蔹继承人的身份。
有几门成绩先出来了，这次是湘城一中内部考试，题目是学校年级组出的，题目并不难。
许南璟：“……也是啊。”
这确实是桩大事，许决翎微微眯眼，“这件事你要注意，你二叔可能知道了。”
找不到王又锋合作，只能曲线救国。两人这两天去逛酒吧，许南璟钱又大方，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凭借爱好认识了个关系人。
许南璟微微眯眼，“晚上多灌他几杯，再打听打听，这个人我们要拿下。还有，盘山公路那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老爷子也极为宠爱，许锦意也很争气，跟她父亲不一样，高嫣对她观感很好。
“未来的女儿，”江京天冷，高嫣在旗袍外披了一件厚重的军大衣，想起许南璟的回答，稍顿，“薛定谔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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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人走后，只剩下白蔹跟纪衡二人。
白蔹抬头看过去。
晚上纪衡留了姜鹤姜附离一起吃饭。
也对，白蔹妹妹这种爱学习的好学生，可能都没听懂他说的“压弯”是摩托车。
“那下午去看看，在记者来之前一切要准备好，”许南璟听到查尔的消息，心情不错，说到这里，看向白蔹，“白蔹妹妹要不要出去看看？下午还有人压弯。”
这些任晚萱是从任谦那里知道的，许家并没有邀请任家。
纪衡看着她半晌，轻叹一声，重新低头画下一条线。
却让他更为沉默。
闻其注意到八班那些人的目光，他皱眉：“八班这些人一直看我们干吗？”
“您放心。”许南璟眯眼。
许决翎微微皱眉。
白蔹吃完这口饭，才抬头看向许南璟，眉眼清艳，“我今天还没看书。”
他今天没有绣，只是将纸跟笔拿出来，画男生毕业服的样式，男生没什么要求，但纪衡对自己要求很高。
这话一处，任晚萱身边的陈著脚步也停下。
“这里还有房间？”她目光扫向姜附离，没记错的话，许南璟是住这的。
王奶奶咳嗽声变小了很多，也出现了一点睡意。
两人身边，从小跟着许决翎长大的林叔却分外惊讶。
他随意问起，知道妻子也是有分寸之人，所以她提起的时候他没拒绝。
偶尔抬头看树下坐着的白蔹。
许南璟跟萧秉文都听了一点，都挺意外，原来湘城还没有省重点中学吗。
“干妈药不吃了？”王又锋找过不少医生给王奶奶看过，身体早些年也落了病根，人九十多了，能活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纪衡知道白蔹当了很多年的独生女，白家那件事已经让她伤心地回湘城，这会儿纪慕兰这个消息又传回来……
“你要休息的话可以来这里，我看课题。”姜附离将房门半开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铁质的门把手上，很有礼貌。
唐铭与白蔹在讨论一道物理题。
“明天最后两门成绩应该也出来了，不知道白蔹跟宁肖考多少，”八班班长之前与张世泽关系好，他是寸头，目光看到前方的白蔹，压低声音：“白蔹寒假有没有请私教？”
高三能接触的还是不多，主要为以后打基础。
“这个电场是这么打下来的，”白蔹手四十五度往下，阳光下，指尖莹莹如玉，她看着唐铭，“你脑子里想想q跟e的运动路线会怎么相交。”
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迟疑。
许决翎回自己院子的过程中，才跟高嫣说话，“你说的那个名额给谁要的？”
“我知道了。”宁肖开口。
听着房间里面的声音变小，他才松气，将烟咬在嘴里，拿出手机拨回电话，“什么事？”
一眼就看到了姜附离放在上面的打印纸。
这俩人聊的都是学习。
高嫣跟许决翎坐在上老爷子下首。
“大动作？”老爷子果然抬头，朝许决翎看过去，眉眼带笑，“我说怎么最近没看到南璟呢？他去哪儿了？”
许决翎四两拨千斤，朝许决明微微一笑，“二弟知道的真快。”
十五班一行人在一起走着。
王又锋对这个便宜侄子的态度毫不意外，他看着宁肖的背影，伸手点燃烟，“你学的手法不错，帮干妈减少了不少痛苦，跟哪个大夫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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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对面，许决明看了许决翎一眼：“听说大哥要了一个科员名额？”
“同学。”宁肖惜字如金。
她没在这睡觉，不过在这看了很久的书，写了很长时间的字。
朝白蔹那边看过去。
八班都是一群不好惹的子弟，不是家中有钱就是家中有权，请的私教不少。
王又锋取下烟，“行行行，我不问了……臭小子。”
他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习题库。
白蔹这才微微偏头，从兜里摸出蓝牙耳机，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懒洋洋地看向宁肖，“你要说什么？”
“就是……”宁肖也是第一次邀请朋友吃饭，他眉眼低了低，声音很轻：“我叔叔想请你吃饭，感谢你，你有时间吗？”
今天应该也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