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逸保险又在护士的……好吧，也没什么能藏的地方，他就在人背后又补了一张黄色符纸，希望借着夜色掩映别太早被发现。

高中生一声浮夸的惊呼，连忙继续往上跑，结果没跑了两步又倒回来，好奇地追问了一句：“大哥哥也是，这么晚在外面干什么？”

三分钟的小插曲仅引走了白僳片刻的注意，不多时，他就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少年看到白僳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

喊了两声对方还是没反应，高天逸又觉得对方其实没受后面那排灵体的影响，只能是追得更近后，无视灵体，从袖口掏出一张符朝护士背后贴去。

黑发青年懒散地打了个呵欠，非常不尊重灵体的演出。

他微微张嘴，露出一点白牙，红色的舌尖在齿缝间若隐若现，弯起的黑眸里其实没有多少笑意。

算上少年在他这浪费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嘛……大哥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位护士姐姐啊？她落了一张纸。”

白僳还在反应这个英语单词是什么意思，少年已经非常自来熟地伸头又缩头，把他的手机屏幕看了个全部。

“刚刚那位护士姐姐走过的时候掉到地上的，我怎么喊都没反应，就追过来了。”

是挺巧，半夜三更的，在医院楼道里相见了。

白僳看到了白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了几圈的学生。

红绳的图片一张张略过，看了五分钟，白僳又听到楼下传来哒哒哒的跑步声了。

护士走到三层，路过白僳身边时没抬头，依旧是低着个脑袋。

“大姐姐……护士姐姐！”

“吃撑了。”还是先前应对护士的那句回答，白僳想到了什么，露出笑容又补了一句，“吃了点晚上不听话乱跑还夜啼的小朋友。”

白僳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机，把少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推销？”

高天逸思绪发散了一瞬便抽回，他看到黑发青年已经换了个朝向，略侧着身，继续在那刷手机。

如果是个普通的人类，这时说不定已经惊叫出声了，但它们看的是白僳。

灵体也只是灵体，扭头笑完也没其他反应，继续回过头朝上走，等一行人彻底消失在白僳的视野里，过了三分钟。

没等少年回答，他继续说：“小孩子晚上就不要乱跑了。”

见白僳盯着他的衣服看，少年解释了一句：“cosplay啦，cosplay。”

全程护士都是半低着头的，因角度问题面上覆盖着大片阴影，目光在被叫住后是没这么空洞了，但视线也没怎么聚焦。

少年被说了，就举起了手，这时白僳才看到，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上攥着一张a4纸，纸面上好像是什么人的化验单报告。

护士摇摇晃晃走了段路，符纸始终没有自燃的迹象，直到她关门进入办公室，都没什么其他异样发生。

是他的错觉吗？小道士摸了摸下巴，不过没事就好。

高天逸继续从七楼上爬，来到顶楼都没看见先前那排灵体的影子，估摸着它们就是一般路过。

之后高中生下楼准备返回隔壁妇产科，走过住院部三楼时，他在楼梯口已经看不到白僳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