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考先窥着赵修远与宁咏的脸,心中得意洋洋。
瞧瞧赵修远的脸色,怕是后悔莫及了罢。还有宁咏,哼,苏家如今是还行,可苏博早就年迈,一直称病不上朝,谁省得是不是快油灯枯尽了。到时候苏博一蹬腿,宁咏还能靠谁去?
将来的京都风云,还得看他们郑家!
石三郎一直含笑看着众人,气定神闲。
宁咏忽而道:“修远贤弟,那边可是你未来四妹夫?我瞧他一人怪孤单的,不如叫他来与我们一道入席吃酒。”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那边廊下,一名身材高大的年青人正在抬头看着廊顶。
石三郎笑道:“四妹夫可真是尽职尽责。便是来岳家吃喜酒,也不忘自己的本职。”
赵修远笑了笑:“术业有专攻,四妹夫不忘自己本职,处处是学堂,倒也值得我们学习。”
咦,还真是怪了,赵修远竟然向着自己的妹夫说话。
宁咏却是抬腿走过去:“我亲自去请。”
他倒要看看,赵锦衣选择的郎婿,是如何的粗鄙不堪。也顺便,他要警告警告他,不能对赵锦衣不好。
宁咏却是忘了,自己曾经伤害过赵锦衣的事。
他的身份,是最没有立场警告宋景行的。
宋景行的余光,早就瞧见宁咏大步朝他走过来。他并不在意,以为宁咏是要越过他去别的地方。
须臾后,清秀俊朗的宁咏在他面前停下,有礼的拱手:“这位仁兄,可是赵家四妹妹的未来郎婿?”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宋景行。他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宋景行,宋景行除了生得比他强壮些,高些,晒得黑一些,相貌并未粗鄙不堪,甚至还有些英气逼人。他身上的衣衫,也熨得十分平整,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有清清爽爽皂角的味道。
宁咏的心头忽地涌起一阵失望。
他不得不承认,宋景行从外表看起来,还算过得去。但言谈举止呢?
宋景行同样打量着宁咏。
宁咏是属于白面书生的那一种,清秀俊朗,身子略显单薄。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宋景行可不觉得,宁咏过来与他打招呼,是出于善意。宁咏……大约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锦衣,才过来瞧瞧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吧?
可他又有什么权利呢?当初含糊拖着锦衣,转头却与苏楚定亲,他才是该死的那一个。
宋景行面色淡漠,睨着宁咏:“我是。请问你是何人?来寻我有何事?”
他个子比宁咏还要高上半个头,眼睛这么一睨,让宁咏觉得宋景行很是看不起他。错觉,定然是错觉。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今儿这场面,他宁咏是人人都要逢迎的人。
除非这粗壮的大块头傻乎乎的,瞧不清局势。
宁咏耐着性子:“我与修远兄自小交好,也算是看着四妹妹长大的。听说你是四妹妹的未来郎婿,便来提醒伱一二,以后可别欺负了赵家四妹妹。”
还真是……恬不知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宋景行唇角一勾,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