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动声色。
他眼珠一转,试探道:“这位好汉,若是你将我放开,我从这家人所得的钱财,定然分一半与你。好汉可是不省得,这家人可是大贪官肖利的家,当年抄家时却是没抄出多少钱财,那肖利定然做了万全之策,将那金银财宝给藏起来了呢。”
箍着他的那双大手果然松开来。
呵,无知小儿。贼人悄悄的捏紧了手中毒针,正预备在转身的时候刺向后面那人。却是猛地感到一阵疾风袭来,他后背便挨了一脚,猛然朝前趴去,不仅吃了个狗啃屎,手中毒针还飞了出去。
有人用力踩着他的手背,声音冷然:“谁派伱来的?”
自然不能说实话,不能将背后的人给供出来,否则他死得更惨。
贼人吃力道:“是……我自个来的……都说肖家,肖家后人回来了……那钱财定然要……挖出来……”
那人冷哼一声,脚上越发用力:“说、实、话!”
竟是个难缠的主。
贼人还想狡辩,背上的力道猛然加重。那人忽地幽幽道:“地上那枚,是淬了毒的针?若是用在你身上,不省得会怎么样?”
贼人闻言,浑身一颤,连忙叫道:“我说,我说!好汉饶命!”
光阴转眼即逝。
今日便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而且已经过去大半日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无,赵锦云坐立不安,手中的绣绷举了半日却是半朵都没绣上。
偏生四妹妹赵锦衣不慌不忙,用过午饭后,就一直坐在妆桌前让梅染贴钿。
时人都流行贴钿,赵家的姑娘们也不例外。但四妹妹往日很少贴钿,今儿竟能沉着气儿,一动不动坐了两刻钟,任由梅染折腾。
赵锦云干脆将绣绷放下,她很想见石家三郎一面。
或许过了今日,她就不再是自由身了。在此之前见一面,就当是以后漫漫暗黑的时光中的一点温暖念想。
正要开口,赵锦衣却缓缓起身,笑着问她:“三姐姐,今日春光正好,鸦青说园里的开得正好,我们正好游园去。你不打扮打扮吗?”
赵锦云哪里还有心思打扮,更没有心思去游园赏:“四妹妹……”
赵锦衣宛然一笑:“三姐姐快快梳妆打扮一番,以后若是嫁人了,便是日日能游园赏,也没有做姑娘时的心境了。”
赵锦云被说得糊涂起来。四妹妹说得倒是。但她……
门外响起鸦青恭敬的声音:“四姑娘,来消息了。”
赵锦云猛地跳起来:“是不是……”
可真是沉不住气,赵锦衣无奈地将赵锦云按下,示意鸦青进来。
鸦青是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的,上面是一份邸报。
赵锦云有些糊涂,邸报与石家三郎,有甚关系?
梅染自幼与赵锦衣一同长大,字识得也多,读邸报是没有问题的。
梅染展开邸报,声音轻轻:“天启三十三年二月初四,鸿胪寺卿钟西江受御史蒋越清弹劾通敌叛国,经大理寺查证,钟西江罪名确凿,即日起,革除钟西江官职,即刻收监,秋后问斩。”
赵锦云有些呆滞:“钟西江?钟西江是什么人?与三郎有什么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