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又心疼女儿,不想用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去替丈夫谋前程。再说了,他不是还有好几个庶女养在膝下吗?就让他那些庶女做贡献好了。
是以在今儿,黄氏瞧见郑家大郎那懦弱的模样,便将郑家大郎给否定了。
如此胆小如鼠之人,倘若将来女儿嫁过去,受了婆母姑子的磋磨,他却不敢站出来替自己的女儿撑腰,那女儿岂不是很委屈?
不过,可真是奇了。明明她之前派到郑家打听的,说那郑家大郎是极好的,怎地今日就露出真面目来了呢?果然还是佛祖还是保佑他们赵家啊!
黄氏这么一想,更觉得二女儿的姻缘过了今日这一劫,定然会顺顺利利的。
如此一想,她对赵锦衣又慈爱了些。
相比黄氏的迫切,赵锦衣笑脸盈盈:“大伯母与婶婶不用着急,依侄女看呀,这姐姐们的婚事,宜在秋后择婿。这秋日秋高气爽的,最是适合定亲。”
怎地又变成秋后了?
若是再等到秋后,这锦华与锦云的年纪又生生被拖了几乎半年,虽然有老爷子放话在前,但她们作母亲的,可不想让女儿们过了信期,到时候只能挑一些歪瓜裂枣的。
黄氏又要问赵锦衣,忽地听得朱氏笑吟吟道:“衣儿说得对,我们便等到秋后罢。衣儿可是累了,赶紧回去歇着。今儿婶婶出钱,让灶房专炖一只老母鸡与你。”
赵锦衣连忙摆手:“侄女尚未有功劳,怎地好意思要婶婶的赏赐。不过,侄女的确是有些困了,就这遵令下去歇着啦。”
朱氏笑道:“快快回去,瞧你眼下都有青影了。”
小姑娘是真心实意的为姐姐们着想,朱氏也是真心实意的疼惜赵锦衣。
待赵锦衣出了门,瞧不见人影了,黄氏才问:“三弟妹为何说那番话。”
朱氏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才缓缓道:“大嫂,衣儿的意思是,这一次的郎君们,大约没有适合华儿与云儿的。若是要择婿,还得等到秋闱揭榜后,咱们……榜下捉婿。”
黄氏一愣:“榜下捉婿?可到那时候,大多都是外地的学子罢。我可不舍得将女儿嫁到外地去,一年倒头也见不了几回。”
朱氏叹了口气:“若是京都中的郎君们不争气,还不如将女儿嫁给一个脚踏实地的外地人。将来外地女婿得了圣上赏识,在京都中安下家来,我们赵家还是他的依仗呢。”
黄氏闻言,忽地神色有些郁郁:“三弟妹说得也是,倘若嫁的是良人,便是他乡也是好的。”
大嫂与大伯成婚十年,大伯就一直被外放,二人一直聚少离多的。这番话倒是触动了黄氏的伤心处。
独守空房的滋味,大事来时,写信到江州,黄菜早就凉了。这些日子,黄氏早就受够了。她断断不会让女儿再走她的老路。
赵锦衣出了主院,直奔自己的芳菲院。
说是院子,其实是很窄小的。
毕竟赵家的房屋是很紧凑的。
不大的房屋被隔成两间,一间是起居室,一间是睡房。晚上歇夜的时候,梅染与鸦青就歇在起居室的榻上。
她这还算好的,毕竟二房只得她一个姑娘。大房与三房的姐妹们,可是两个人共用一间房呢。
是以无论如何,赵锦华与赵锦云的婚事,都不能再拖了。明年两个姑娘无论如何都要嫁出去。毕竟他们赵家也曾是大户人家,怎么能让三四个姑娘挤在一间房里呢,这成何体统!
赵锦衣还没进院子呢,就瞧见赵锦华与赵锦云的丫鬟们从院子里探头出来。
梅染低声道:“姑娘,要不我先将二姑娘与三姑娘给打发回去?”
赵锦衣笑道:“她们就住在隔壁,打发得一时,说不定晚上还要过来。还不如现在就一并将事情了了,今晚睡个好觉。”美人都是睡出来的,她虽操心姐妹们的婚事,但同样也注重自己的容颜。
说得也是。
三姑娘因为与五姑娘六姑娘挤在一间房里,还时常厚着脸庞赖在四姑娘房中不走呢。
梅染撩起帘子,赵锦衣一进门,赵锦华就扑了过来:“四妹妹,快说说,今儿那些郎君们的反应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