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宜年继续嘀咕。
“没有,她没有,她没有将宴临放在心尖上!”
封善就像是一只被彻底惹怒的狼,他咆哮道,面目有些许的狰狞。
察觉到祝宜年的神色更加怪异了。
他死死攥紧拳头,然后克制道:“抱歉,祝将军,是奴婢失态了。奴婢的伤口疼得厉害,所以情绪无法控制。”
“是本将军思虑不周。你好好歇息,若是有什么不适,和外面的人说便是了。”
祝宜年说完这话,他便快步走出去。
……
当天夜里。
远处的风传来血腥味。
同州军营的战鼓被敲响。
“将军,敌军……来了。”
哨兵快速来禀报情况。
祝宜年身上的盔甲还没有脱下,他就坐在营帐里。
听到哨兵的话,他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应战吧。”
“是,将军。”
他拿出长枪,从营帐里出来。
结果看到了匆匆而来的祝新月。
他那平静的眸子终于有了波澜。
“月儿,这里很危险,你快跟阿力回去。”
他严肃地说道。
“不,哥,我不给你添麻烦,我乖乖听话,帮你们收拾东西和准备汤药。”
祝新月红着眼睛摇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
可这一次,祝宜年也不废话了,他直接上手将她给打晕,然后对身后人说:“阿力,将小姐带回祝府。”
“是,将军。”
就在阿力要把祝新月给抱走的时候,祝宜年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凝重道:“回去之后,你不必来军营了,就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是,将军。”阿力坚定地保证。
“祝将军,现在同州就靠我们来守护了。”
这个时候,一身银色盔甲的宴涟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眉间再也不见纨绔之色,眼眸里的冷意,比头顶上的孤月更甚。
看到宴涟这个模样,祝宜年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清情绪。
宴国九皇子……还真的未必是闲王。
“好。九王爷,战场刀枪无眼,长公主叮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祝宜年对宴涟点了点头,然后快速上马。
“那是自然,八皇兄和八皇嫂还没有平安归来,敌军还没有剿灭,本王自然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宴涟快速上马。
在离开之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江秐站在营帐前面,一身白衣,衣襟随风而起。
那温柔的眉眼,仿佛要将吹过的风都柔和了。
他的心微微一暖,然后高声道:“等本王平安归来。”
江秐攥紧手掌心的东西,将心口的几分焦灼给压下,然后点了点头。
她轻声道:“好,等你回来。”
等到宴涟和祝宜年的身影彻底看不到了,她这才将自己的左手给抬起来。
她的手掌心有一张纸,这是楚白晗留给她的。
手掌心的冷汗已经将纸给弄湿了,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她念着那几行字,将它们给记在心中,然后快速将纸给毁了。
再次抬头看着宴涟离开的方向,她的语气坚定无比:“阿涟,长公主可以保护临王,而我,也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