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茶水好清甜啊。”宴涟喝了一口茶水,他忍不住感慨出声。
“清甜?”
楚白晗闻言,也觉得口干舌燥,她便转身回到石凳上。
端起茶杯,她细细端详了一下才一喝而尽。
可她在喝完茶水之后,她的眼眸里也忍不住闪过几分微光。
“对啊,这茶水入口清甜,沁人心扉。”她赞同地点了点头。
听到他们二人这样说,宴临也拿起茶杯。
“这茶水,怎么像是用雾水泡的?”
喝了一口之后,他垂眸,语气怪异道。
“八皇兄,你才是真的糊涂了。这江南大旱,哪里都是干的,草树都要枯死了,何来的雾水?”
宴涟摆手,不赞同地开口。
可即使他这样说了,宴临眸里的怀疑之色还是没有消减。
楚白晗也端起茶杯,心思转了又转。
就在这个时候,公主府的下人急匆匆赶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公主今日起来觉得身体不适,所以不便见客,诸位见谅。这是今日取水所用之钱,公主让我给你们。”
一个小人走上前来,他的手里还拿着钱袋。
“无名,接钱。”
“是。”
看到无名已经将钱接过去了,楚白晗就缓缓开口:“如此,我们就不念叨了,告退。”
啊?
这就走了?
他们特意赶回来,就是为了卖水吗?
而且那么多水,几乎是搬空了李府的水库,他们也快没水了。
等到楚白晗将他们带出来,宴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怎么回事?不见皇姑姑了?”他闷声问道。
“是你们皇姑姑不想见我们。”楚白晗淡声道。
“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坦白身份吧,若是知道我与八皇兄还有你的真实身份,那怕我们关系不亲近,她也不应该不见的。”
宴涟摆了摆头,不赞同地开口。
闻言,楚白晗轻笑一声,她继续淡定道:“只怕,你们皇姑姑就是猜出是我们来了,所以她才没出现。”
“何意见得?”宴涟追问。
“你用来装水的那桶,是从宫中带来的?”宴临这个时候想到什么,他马上出声对楚白晗说道。
“没错,你们父皇让内侍准备的随行之物,其中就有路上装水的木桶。那木桶上面有皇宫的标记。方才,那个下人赶过来的时候,袖口是湿的,身上还有一股贵族人家专用簌口的淡淡草药味……”
“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已经端水给皇姑姑洗漱了。皇姑姑也很有可能是见到那木桶了。皇家出身之人,不可能不认识皇宫标记的。”
宴临马上出声接上她的话。
“没错。”楚白晗点了点头。
“啊?八皇嫂,你今日特意来试探皇姑姑的吗?”宴涟不理解地问道。
“算是吧。”
楚白晗淡声道,她回头看着公主府的牌匾,又道了一句:“你们觉得,你们皇姑姑为何要对我们避而不见呢?”
“这,这……”宴涟抓着头发,他也想不出个所以来。
可楚白晗好似没有想听到答案的意思,收回眼神,她脚步轻快地上了马车,然后丢下了一句。
“好了,天亮了,诸位都累了,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