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听出本宫的话外之音?”宣贵妃怒目圆瞪着,“本宫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你明不明白?”
“臣愚钝,还望贵妃赐教。”独孤儒渊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说道,眼前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年吃到糕点就高兴的小钗儿了。
“若不是你这当爹爹地纵容,以你独孤氏的能力怎会培养出那样刁钻跋扈的女子?”宣贵妃忘记自己曾经也是个性十足的刁蛮女子。
“晓梦若有哪里惹到贵妃,令贵妃盛怒不已,臣代为其受过,望贵妃娘娘莫生气。”独孤儒渊越说声音越低沉,头也低到不能再低,虽额头感受着地面的冰凉,他的心却更加寒凉。
“她私自出宫,你不会不知吧?在府上逗留了三日,你都闻所未闻?再说了,本宫都来府上有一盏茶的功夫,竟连太子妃的人影都没瞧见,成何体统?”宣贵妃一边说一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臣已让下人去传太子妃来,兴许是其为了见贵妃您正梳妆打扮着呢。”独孤儒渊心虚地解释着,他明白是自己女儿骄纵,不愿来见宣贵妃。
“别跟本宫找借口,她独孤晓梦什么样,本宫还不了解吗?”宣贵妃愤怒地将茶盏摔在地上。
“娘娘莫生气,臣这就去把晓梦拎来见您。”独孤儒渊忍受着脚踝的疼痛艰难站了起来。
“带路,本宫倒想亲自去看看自己的儿媳妇。”宣贵妃推搡着独孤儒渊,让其快走两步,不料独孤儒渊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
宣贵妃的心也是肉长的,她没想到与自己同岁的独孤儒渊会这般沧桑,忍不住关切了一下,“你……莫不是先前在地府受了罪?”
“啊?”独孤儒渊赶紧爬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宣贵妃面前表现得这般难堪。
“你之前不是被车夫陷害进过地府嘛,是不是在里面受了气?”宣贵妃的态度和蔼了许多。
“没有没有,皇上当时知晓臣是无辜的,特意嘱咐守卫要好生照料臣,当时送臣进地府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独孤儒渊明白,做臣子的安危与否仅凭主上一句话就能决定得了。
“没遭罪就好,那你这伤是怎么弄得?”宣贵妃的眼神里竟闪过一丝温柔,或许是因为她回想起了儿时的点点滴滴吧。
“可能真是上了年纪吧,走走路都能把脚扭到,说来真是惭愧。”独孤儒渊依旧赧然地很。
“你就比本宫大半岁,怎么就上了年纪?”宣贵妃展眉颜笑道。
“贵妃您青春永葆,不像老臣这般沧桑。”独孤儒渊也有了点笑模样。
“你瞧瞧你这鬓角,早早就白了,也不知操得什么心?”宣贵妃略有责备道。
幼时自认母仪天下为佼佼者,不曰一味执念,如今幻梦成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