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一心想要修补天地法则，天君其实早就知道，要不然也不会监视你祖父！你祖父就是想要让天君看到你父亲的出生只是一个失败品，还对他那样无情，只有这样你父亲才能活。”

“天君就是要让你祖父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的仇视，一个你祖父处心积虑创造的孩子，还是个失败品，让你祖父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神脉，让你祖父愧疚永远。”

战烟柔心中也不好受，孩子本该是他们爱情的结果，却成为了他们利用的工具。

他们心中一直都很愧疚。

“你一直都在找我就是想要我身上的神脉，你是打算把神脉挪到自己身上？”

凰九看着白泽的眼睛，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都被追杀。

白泽点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拿到神脉我能保证你不会出事，只是没想到，天道老头竟然动用了他的天道法则，让你轮回这么多世打磨神脉，激发你身体里的神脉之力，让你直接拥有了天地法相的神脉，这样的神脉我也拿不到了！”

白泽一开始还没看出她拥有的神脉自带天地法则，是她来找他的时候他才发现的，所以他才会任由她把自己杀了。

凰九对于他们的思想还是很难接受，为了天地法则就要牺牲自己的孩子，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没有大局观也好，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亲人。

“我是神女了，可又能如何呢？”在她显出天地法相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有很多天地法则都丢失了，天地法则消失就意味着天地间不会太平。

作为神是需要庇护苍生的，她可以去做那个庇护苍生的神，却不会牺牲自己的亲人。

凰九心里很挣扎，她知道祖母他们的计划很难，也牺牲了很多，他们真的有自己的无奈。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好批判的，毕竟是她的长辈。

白泽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难让人接受，他并不想让她原谅自己。

“你是神女了，而且是拥有天地法相的神女，天君都不敢对你如何的，这也算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吧？”

“开始知道你是拥有纯粹的神脉之女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很复杂！这意味着我的计划可以实现了，却也再一次让你们更加恨我！”

白泽不是无情人，既然已经让他们恨了那么多年了，不妨直接让他们恨自己到底吧！

这么多年他忍着思念跟自己的夫人分离，他早已经心神俱疲，本想着夺了小丫头的神脉，他就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现在倒是不用他了。

战烟柔握着自己夫君的手一阵心疼，“孩子，别怪你祖父，之所以让你把他杀了，也是为了平息你父亲这么多年来的愤怒，希望我们的离去可以让你父亲心里好受一些，毕竟是我们把他当做了牺牲品，这么多年你转世轮回虽然辛苦，却也彻底激发出了神脉，你祖父一直都在你背后护着你，要不然天君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你刚出生就有了神脉，因为年龄小承受不住神脉里庞大的力量，是你祖父偷偷借助我战族的功法帮你封印住了力量，也因为你年龄太小夺取神脉只会让你魂飞魄散，你祖父才要等着你长大一些再抽取你身上的神脉，却没想到你的存在竟然被天君知道了，你祖父不得已才设计让你陨落，让你父亲封印了无量界。”

战烟柔想起让自己的孩子承受这么多折磨，她心中就疼的在滴血，“你祖父亲自动手让你陨落还能够保住你的魂魄，要是天君亲自动手，就不是单单无量界被封印那么简单了，你和你的哥哥们，还有你父亲和无量界的所有生灵都会消失。”

想起自己的两个孙儿也因此陨落，她知道后自责了好久。

最后还是夫君劝导她，算是给他们的历练，她这心中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他们这些神仙，出生后就注定要经历轮回之苦，这也算是让他们提前历练了。

凰九坐在树下久久无语，这所有的一切已经成定局，她还能说什么呢？

“祖父，你为了消除父亲对你的恨，就心甘情愿让我杀了，你的心太狠了。”

凰九狠狠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她也做出了拭亲的事情。

在这以前这种事情她想都不敢想的，她的刀刃从来不是对着自己的亲人。

知道他不是个好人的时候，她杀的还能理直气壮，知道他们那样都是为了天下苍生才这么做的时候，她心中就过不去这一道坎了。

白泽忽然板起脸，呵斥她道：“妇人之仁！做大事者岂是你这样婆婆妈妈之辈！你轮回了这么多世就没有明白一个潜在的道理吗？普通人在神仙的眼中连蝼蚁都不如，他们是那样的弱小无助，你不去做那个保护他们的人，还有谁来做这些事情？”

“普通人都祈求神仙保佑，可他们的虔诚换来的是神仙要灭世的决定！就为了做那高高在上的创世神！你再这么心软下去，做事情这样顾及，早晚会作茧自缚！”

白泽不想自己的后辈心太软，作为神女有她自己的责任，就算她不想要这样的身份也不行！

只在乎家中那点鸡毛蒜皮，还做什么神女！

干脆做一个普通人等死得了！

天地都重归混沌了，还有什么家在？

凰九冷然的抬起头，脑海中闷雷轰然炸响，让她脑海中一阵清明。

是她太矫情了！

没有了天地万界，她跟自己的家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是我的想法太狭隘了。”凰九有错就认。

她觉得自己这一世总是畏首畏尾，很多事情都做的不尽如意，骨子里的那股热血都没有了。

白泽这才不板着脸，叹息一声，“希望我跟你祖母的消失能让你父亲不要再记恨我，你的力量还是太弱了，我们的力量全部给你，只有这样你才是创世神，只要你活着的一天，你就是天地法则，天君不敢把你怎么样。”

“方才的动静天君想必已经知晓，你从这里出去后不必给他好脸色看，你的实力足够碾压那个王八蛋！”

白泽突然的爆粗口，让凰九有些愣住，随后跟着嘴角一抽。

原来祖父也是一个火爆性子，难怪天君不敢对他怎么样。

这样的性子，又加上实力强横，天君一定吃过他的亏。

“我会告诉父亲实情，他应该不会怪你们的。”凰九能够猜到父亲知道实情后会是怎样的后悔，总比不知道实情活在仇恨里要好。

“那就好！”白泽握着自己夫人的手，两人相互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释然。

话音刚落，两人化作两道流光钻进了凰九的眉心。

啊！

凰九疼痛的大喊一声，额头上的封印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实力不断攀升，额头上的印记也越来越清晰，就像是一点点刺在了额头上。

凰九为了吸收那些力量不得不在空间里开始闭关，被强行灌入强大的力量，就算她是神脉之躯那也承受不住啊！

外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凰九闹出来的动静正在渐渐平息，找不到当事人，神殿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好好地被压趴在地上不说，还把他们的圣子给杀了，到现在都找不到凶手的影子，这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