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换好衣服的瞿扶澜本来也想帮忙,都被撵一边去了,邻居还朝她挤眉弄眼,“让人家一个人坐着你好意思?快过去陪人家说话吧。”
另一个妇人也道,“也别干在家里坐着,带人出去走走看看,去吧。”
瞿扶澜只得把人带出门逛了。
“大人物的待遇就是好啊。”瞿扶澜忍不住感慨。
裴霁安笑了笑,“你们村里人还挺热情的。”
“确实热情,平日里谁家里有什么事,大家伙都会来帮忙。”瞿扶澜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细木棍打周围的草。
“今晚确定要住一晚吗?”瞿扶澜问。
倒不是她不愿意让他住一晚,实在是家里的条件一般,她们母女常年不在家,房子又半新不旧的,家里没什么人气,虽然她回来后打扫了,但条件就这样,发霉的地方擦过还是留有痕迹。
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那些放在柜子里的杯子,纵然过去洗过了,但如今拿出来,她是无所谓的,裴大少爷就难说了,人家到底是含着金钥匙出生。
“若不方便,我赶夜路回去也可以。”裴霁安道。
这就是说他原本打算住的,男女朋友,见过家长,来住一晚也不过分吧?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但如果她不自在,他也可以走。
瞿扶澜当然不会让他赶夜路了,出了什么事故怎么办?
虽然别扭,但安全第一。
吃饭的时候,裴霁安还跟村里人喝酒,一点架子也没有,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那几个喝酒的长辈就特别满意,一杯接着一杯喝。
还有人问裴霁安是在哪里工作的,他就想到之前散步的时候瞿扶澜说过的话,就说别把他的身份说出来,倒不是见不得人,而是太招摇了不好。
所以裴霁安就说自己做点小生意,大家果然就没太注意了。
最后还是酒喝得有点多了,散场的时候,裴霁安一身酒气,倒还能走路,瞿扶澜还是不放心扶他回房间休息。
“还能洗澡吗?不能就随便洗洗就睡吧?”
瞿扶澜也是担心他万一醉倒在卫生间里就不好。
裴霁安靠着床头,脸颊有点红,不多。
其实在工作上,他都不需要这样喝酒,在事业应酬上,没人敢灌他酒,所以他很少有醉酒的情况,只是来这里,他入乡随俗,喝得就有点多。
“洗。”他就吐了一个字。
瞿扶澜不放心,“那我在外面等着,有事你叫我。”
最后他也没叫,一个人能洗好,出来的时候穿着居家服,都是他自己带来的。
瞿扶澜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给他,男人揉着太阳穴问了一句,“屋子里什么气味?”
瞿扶澜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是杯子保存太久的味道,都洗过不脏的,如果知道你要过来,就提前买新的了。”
裴霁安从后面抱住她,声音有点呢喃,“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知道的,你先躺着,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结果出去后,妈妈都煮好了,还问了一句,“都上门了,你们的亲事是不是也该定下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