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婳整个人恍惚了两天,在家里做什么都是丢三落四的,父亲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老半天,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瞿扶澜来找她,两个人在房间里嗑瓜子,结果瞿扶澜说了半天话,任婳也是没有一个反应。
“你怎么了?”瞿扶澜伸手到她跟前晃了几晃,她都没有反应,这走神得也太厉害了。
丢魂了吧?
还是任婳自己回过神来的,看着瞿扶澜道,“你说,如果二公子说要娶你,你会是什么感受?”
瞿扶澜差点被嘴里的瓜子呛住了,“你中邪了还是被人夺舍了,说什么胡话呢?”
世子说要娶她?好端端的娶她做什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任婳的表情欲言又止,又若有所思,再欲言又止,整得跟便秘似的,瞿扶澜看得都难受,“你到底怎么了,你好歹说出来我听听,才能给你分析分析呀?”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她都问蒙圈了,还怎么说?
任婳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红了脸,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其实她到现在都还有点恍惚的,那一切是真的吗?
太玄乎,太突然了,就仿佛做了一个梦一样。
可是回想起来,那一切又都是存在的,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任婳还记得当时心跳得厉害,仿佛快从胸膛蹦出来了一样。
然后就是害羞,窘迫,紧张,无措。
最后整个人犹如悬浮半空一般,踩着虚浮的脚步回到家里,然后就只知道傻愣愣的坐着发呆,发愣,什么都顾不上,脑子里跟被塞了浆一样,什么都不会想,都不会转动了。
面对爹爹的追问,任婳还是能忍住不说出来。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儿戏,让父母知晓可就事大了。
但不说出来,她自己也憋得慌,如今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倘若不找个人诉说一下,她觉得自己能疯。
“大公子,他、他说想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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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二太太的身体依旧时好时坏的,如今裴府里还是三姑娘跟程姑娘联合打理家事。
又因着三姑娘是待嫁之身,重心都在绣嫁妆上,许多事情不能照看周全,疏忽大意总是难免的。
程茹就不一样了,事事上心,面面俱到,该严格的时候严格,该宽宏大量的绝不苛责,才管家没多久,就获得上下一片好评了。
如此细心之人,对于大表哥的一些反常举动,程茹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大表哥怕是看上了那个商户女。”
无人时,程茹才在母亲跟前说起这个事情。
程夫人十分惊讶,“香姐儿新交的那个朋友,名字叫任婳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