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高气爽的,天气变化莫测,稍微不注意就容易生病,也是常理之中。
冯媚儿对于大家的探病很是满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一来二往的,就算瞿扶澜最后不肯帮她,她跟三姑娘她们混熟了,日后出入裴府也容易了。
瞿扶澜探病过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是下午的时候,就听说任婳也生病了。
估计是昨天登高,穿得有点单薄了吧。
瞿扶澜不但去探望,还给诊了脉,开了一些药让下人去抓药,看对方服药之后她才离开的。
回到裴府之后,团哥儿来找她玩,问起了任婳姐姐怎么不来玩,瞿扶澜就说任婳姐姐病了,等病好了之后再来。
然后这个事情就传到裴渊耳中,裴渊就带着团哥儿去任婳家里探病。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里边人还觉得奇怪,这瞿姑娘刚走没多久,这谁又来了?
一开门,见是一个光鲜亮丽的贵公子,丫鬟们都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躺在床上的任婳看到一个小人儿跑进来,惊讶得都瞪大了双眼,“团哥儿怎么来了?”
说完才看到紧跟其后的裴家大公子,以及他手里提着的果篮,任婳惊得说话都结巴了,“大、大公子。”
“听说你病了,我带团哥儿过来看看。”裴渊淡定解释,把果篮放在桌子上。
任婳自然不能说什么,只是这是她闺房,她一个姑娘家躺床上,裴大公子直接就进来了,虽然她是商户女,但也是要名节的。
只是这种话哪里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人家都进来了,所以任婳十分窘迫的拿起被子努力遮挡住身子。
裴渊却察觉不到对方的窘迫,反而镇定的开口询问道,“你可好些了?”
“咳咳,好多了,多谢大公子来看我。”任婳本来吃了药,昏昏欲睡的,此时真是局促得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睡意?真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了。
好在裴渊也没有坐太久,又过问了两句平常的问题,就带着团哥儿走了。
任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受宠若惊是肯定的,只是满头雾水占的比例更大一些。
好端端的,裴大公子怎么会带团哥儿来看她?
貌似今天之前,他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没说过几句话,没什么交情啊?
这边任婳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冯媚儿左等右等,除了几个裴府小姐来看过她一次之外,裴府里的公子少爷们是一个没出现。
她好歹是府里的客人,客人病了,不应该来看看吗?
冯媚儿有些心急,她装病能装几天?三姑娘她们一天顶多就来看病一次,就是她有心套近乎,几天之内想打入她们圈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思来想去,还是得用上瞿扶澜。
于是冯媚儿就扯着嗓子对丫鬟道,“去把瞿姑娘请来,就说我找她有事。”
丫鬟还没动呢,金小姐就走了进来,皱眉道,“你找人家瞿姑娘做什么,人家忙得很,你既生病了就好好养病,少去给人家添麻烦。”
在别人家里养病,愧都来不及,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金小姐也是讲究规矩体面的人,这个从偏远地区来的表姑娘,看起来十分不安分,在自家里就算了,如今在别人家里,金小姐可防得紧,就怕她给金家丢脸了。
冯媚儿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家人扯她后腿,她轻咳一声,虚弱道,“我就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情,想找她叙叙旧,好歹我们姐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