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一开始以为与萧时卿说清楚就能杜绝与萧家的关系了。
结果一点用也没有,还是被人找上门了,可见男人靠不住,凡事还是得靠自己。
然而不管萧夫人有什么阴谋阳谋,她带着护卫去,总能保障自己安全。
结果萧夫人看到了四大护卫,脸色就沉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呢?防备她?
她都没带护卫进包间,都在门口守着,她带护卫进包间是什么意思?
纪霓裳也是没想到瞿扶澜会这样明目张胆,见姨妈不高兴了,她就得做好中间人,于是就笑道,“还是让护卫出去吧,这酒楼管理严格,难不成你还怕我们害你不成?”
瞿扶澜,“这是裴世子的护卫,他们也只听命于裴世子,我也没办法。”
说罢,她佯装叫护卫们出去,结果四大护卫拱手抱拳,“没有世子发话,我等恕难从命,请姑娘见谅。”
瞿扶澜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你们看,我也没办法。”
萧夫人脸色都绿了,几次火气都上来了,最终都被侄女儿安抚了下去。
纪霓裳虽然也不高兴,但也没办法。
想着也不必把所有事情都与她说清楚明白,话只说一半,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纪霓裳斟酌片刻,才开了口。
“姨妈知道你在裴府给人做丫鬟,心中十分挂念,有心帮忙,又因两家关系,才耽误至今,如今各方面打点妥当,以为时机妥当,想为你赎身,带回萧府,你意下如何?”
“不劳费心,我如今过得很好,不想做什么改变。”瞿扶澜道。
萧夫人皱眉,“你这是什么话?哪有人巴巴想给人做丫鬟的?有人为你赎身,你应该感激才对,这是什么态度?”
瞿扶澜觉得好笑,“我的态度就是不劳费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倒是萧夫人无缘无故的激动什么呢?我是好是歹与你什么相干?真这么关心我,想帮助我,当初见到我的时候又何必装作不认识?如今突然想认了,就不允许我拒绝了,这是萧家的道理吗?那真是好威风霸道呢,毕竟裴家都没有这样行事张狂过。”
瞿扶澜没有告诉她们她已经脱奴籍的事情,不一定会相信是一回事,关键是她没必要拿着一个身契,到处给人看,然后告诉人家,你们看,我脱奴籍了,我不是婢女了……好傻的举动。
纪霓裳脸色也有点不好看,说好听的话不过是为了给双方台阶,让大家面子上都好看,结果瞿扶澜倒好,直接拆穿,这是做生意人该有的样子吗?
“瞿姑娘何必言语激动?我们也不过是好意,想帮你一把,你纵然不接受,也不该用这样语气说话。”
“所以为什么要回避我的问题?为什么当初看到了当做不认识,纵然有种种原因,不能在当时帮忙,但私下里见个面,打个招呼总是没有问题吧?既然当初能漠视得彻底,如今又为什么突然想为我赎身了,是有什么目的?别拿刚刚那套说辞,我就问你那样的说辞,你自己信吗?如果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还企图说服别人,纪姑娘,你经商的口才就是这样含糊忽悠别人吗?”
跟人谈话,最忌讳就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瞿扶澜若是按照对方的思维和问题去回答,就是入了套,要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