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一边看着手里的牌,半响才有功夫回安世子的话,“这不是太过匆忙了,连夜赶出来的,我以为今日拿不到,才不说的。”
说罢,丢了一个幺鸡,被老太太给碰了。
这是瞿扶澜故意喂老太太牌呢,要记牌,算牌,老太太才刚玩,还没彻底上手,她得让一些。
但也只是喂几个牌,她不至于让自己输给老太太,她可以让裴廉输给老太太。
瞿扶澜不喜欢裴廉,平日里又不走动,加上他已婚身份,她特地没请他,结果他不请自来了,他自己来就罢了,还带来一个母夜叉,差点坏了她宴会。
此仇不报非君子,正好可以在牌桌上算计回来。
瞿扶澜一个人算牌记牌忙得不亦乐乎,却疏忽了另一头裴世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开始算牌了。
裴廉被左右两个算计得手忙脚乱的,又是被吃牌,又是被碰牌,又是被胡牌,杠上什么的,简直输翻天了。
这个游戏可是玩钱的,裴廉是翻倍的输钱,一时间满头大汗起来。
另一边,安世子摸了一张牌,心中祈祷着是东风是东风,他手里有三个东风了,再来个东风他就能暗杠了,暗杠每家一子呢,结果一开,是南风!
晦气就丢了出去,结果一丢,就被卫栩杠了,“承让,承让。”
安世子那叫一个气啊,“我已经够惨了,你还杠我,真是一点情谊也没有!”
才说完,就见对面的葛阳丢了一个八万,他立刻拿过来,“碰!我这就成口了,再来一个就能胡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哈哈哈。”
“……”这么贱的人,见过吗?
这一玩,就到了傍晚,准备开始晚饭了。
结果输红了眼的人,一个个嚷嚷着不饿,不吃。
赢的人虽然还想赢,但总要吃饭不是?
瞿扶澜哪里会让客人饿着?就去准备美食了。
她走了,老太太这桌就散了,老太太是赢得最多的人,笑得合不拢嘴,她当然有心情享用美食了。
裴廉已经输得有些急眼了,又不敢在老太太跟前急眼,忍着那叫一个痛苦难受。
裴霁安的护卫有事情汇报,他离开了后院去前院吩咐事情,结果门口外有一些声音,陈妈在跟谁说话的样子。
不多时,陈妈就回来了,路过裴世子跟前时福了福身。
裴霁安随口一问她门外何人。
陈妈道,“不知道,只说是来送乔迁礼的,问姓甚名谁也不说,只说姑娘看了礼物就会明白,我现下也不敢随便收礼,等问过了姑娘才行。”
裴霁安却抬手制止陈妈,略作沉吟道,“你们家姑娘在忙,我去看看吧。”
说罢行至门外,就看到门外一行人时,心道果然如他所料,随即吩咐一旁随从,“都愣着做什么,礼物都送到门口了不知道接一下?”
随从们忙过去接,对方却不给,“我们家世子说了,要亲自交给瞿姑娘。”
裴霁安漫不经心的笑,“这是我的地盘,你们世子说了不算。”
那几个人见被人拦着,加上这边本来也不是他们地盘,硬杠没好处,不得不把东西交给别人,但还是忍不住再三嘱咐要交到瞿姑娘手里。
裴霁安脸上笑容淡淡,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转个身就让人把东西给丢了,或卖或自行处置。
“刚刚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