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裴廉也忍不住参与讨论,“是二哥教的吗?也太厉害了,只可惜你从前常年不在家,我无福得你传授经验。”
就连裴渊也觉得是二弟教的,也看向了他。
裴霁安正要摇头否认,不知想到了什么,于是沉默是金了。
别人若误会是他教的还好,若不是,她从前身份又不好暴露,怎么解释她精通骑术马球?
她应该也是打着类似主意,才会如此无拘无束。
裴廉的目光那是半分也没有留给姚幸啊,全看瞿扶澜去了。
程茹在一旁听他们说话,眼神也看着场上,嘴角挂着淡淡而得体的笑容,只是若仔细看,那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所有的围观者里,怕是只有一个人目光不在瞿扶澜身上。
那就是闻司辰了,他目光只紧锁那一人,眉头一刻也不能放松,这观看别人打球,只比自己上场还揪心。
尤其先前那一刻,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差点没飞过去,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最后比赛结束,当然是瞿扶澜这组赢了,全场就她进球最多了。
下场的时候,瞿扶澜整个情绪还都是振奋的,把马还给裴世子的时候,她言语之间都是藏不住的喜悦。
“多亏世子的好马,否则还赢不了。”
裴霁安也看着她,然后唇角弯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是你骑术了得,换一匹马也是一样。”
裴霁安年纪轻轻就打下少年将军的头衔,得到他的夸赞,瞿扶澜自然是高兴的。
“瞿姑娘骑术精湛,在下佩服。”安世子难得谦虚了起来。
瞿扶澜一身劲装,配合着抱拳还礼,“不敢当,不敢当。”
“全场玩得最好就是你了,有什么不敢当的?”却是裴廉在说话。
瞿扶澜却觉得他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看看姚幸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把马球棒往地上一丢,“我脚痛死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还不过来扶?素日里给你们脸了,到如今连自己身份都给忘了?”
这指桑骂槐的也太明显了,知道瞿扶澜丫鬟身份的基本上都听出来了,只不过这些人可不像姚幸想的那般狭隘。
那些人见过她飒爽的英姿,佩服还来不及,哪里会因为对方是丫鬟身份,就贬低?
不至于这般没有肚量。
反而姚幸如此作为,才让大家不齿。
裴廉立刻过去招呼下人把这个不省心的婆娘给送回去。
他这次过来都特地没有与她说,不知道她从哪里听的,也巴巴跟过来了,跟过来就算了,还要丢人。
裴廉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
裴渊瞧着只轻叹口气,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三房的事情,他也管不着。
也由此可见,娶妻娶贤的重要性了,否则家宅不宁。
随即又想到了那个谭姑娘,裴渊只觉得一阵头疼,都说烈女怕缠郎,这反过来也不好受啊。
回头得想个法子,彻底断了对方念想才好。
倒是裴霁安看着姚幸离开的方向,眸光淡淡的,还有一丝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