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锦予却身行礼,脸上带着笑容。
“平身吧,爱妃这是要去哪儿?”赵白问道。
“回陛下的话,妾身选了些上好的补品和首饰,想献给贤妃妹妹。”袁锦予道。
“嗯,爱妃有心了。贤妃现在怀着身孕,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最近朕政务繁忙,没得空去看她,你便代朕多去陪陪她,和她说说话,她心里也能宽慰些。”赵白道。
“是,臣妾也是这么想的。”袁锦予笑道。
“好了,朕要去太后宫里,你先去吧。”赵白道。
“臣妾恭送陛下。”袁锦予再次行礼。
轿辇走远了些,王德义说道:“淑妃娘娘果然有心,可以替陛下分忧。不过,奴才瞧着,淑妃娘娘拿的那些东西,仿佛都是陛下赏赐的。”
赵白不屑的笑了笑,淑妃最近得宠,此番去探望贤妃,名为“探望”,实为炫耀。
“淑妃借献佛,也无可厚非。”赵白道。
……
泽宁殿内殿中,太后头上戴着抹额,正倚在扶手上休息。
赵白刚进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气。
看来,太后娘娘果然被气得不轻。
进了内殿后,赵白跪了下来,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娘娘微微抬眸,道:“皇帝来啦,快起来坐吧。”
“谢母后。”
赵白站起了身,在一旁落了座,问道:“儿臣见母后气色不佳,殿中也有很重的药气,母后身体可还康泰?太医可来瞧过了吗?”
太后娘娘没说话,孟嬷嬷叹了一声,说道:“陛下,今日摄政王前往大牢,利用毒物企图灭口,太后娘娘知道以后动了气,头疼不已,太医说太后娘娘这是肝火郁结太过。”
“母后,切莫动气,等御史台找到了证据,儿臣定好好斥责摄政王。”赵白道。
“此事分明就是赵瞬故意为之,何须证据?而且,若只是在大牢中搜证,赵瞬又怎会留下证据?他如此嚣张,皇帝仅仅是要斥责吗?”太后娘娘道。
“母后,瞬王兄是父皇驾崩前亲封的摄政王,儿臣顾念父皇的嘱托,不便多加责罚。而且,瞬王兄所谓谋反、谋害之名,也并未得到证实,如此武断行事,怕是朝臣不满,儿子也会落得一个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恶名。还请母后,顾念皇家的声誉,摄政王也是皇家之人。”赵白道。
“皇家的声誉?他赵瞬何时在乎过皇家的声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哀家,无视懿旨,无视朝廷法纪,这样的摄政王,难道不该被夺爵圈禁吗?”太后娘娘说道。
赵白微微低下了头,说道:“母后言重了,摄政王战功赫赫,为我朝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沈家也一直散财救灾,在百姓们心中,乃是大善之家。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夺爵搜家,怕是不妥。”
太后娘娘冷笑了一声,“好……好,既然皇帝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哀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哀家倒是想看看,若是皇帝一味放纵,摄政王和沈家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母后,儿子年轻,阅历尚且不足,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母后多多指点。”赵白道。
“罢了,哀家不过是后宫的妇人,前朝的事,哀家也说不上话。皇帝心里有数就好,别等到覆水难收,才追悔莫及。”太后娘娘说道。
赵白站起了身,抱拳行礼,道:“儿臣多谢母后信任,为天下安定、我朝繁华,儿臣必当全力以赴,尽职尽责,励精图治,方不负天下,不负赵家先祖,不负父皇和母后的重托。”
“皇帝有如此雄心,哀家和先帝,便都能安心了。行了,皇帝,你先回去吧。”太后娘娘说道。
“儿臣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