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放下了筷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爱妃对摄政王,好像有意见?”
袁锦予愣了愣,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对摄政王能有什么意见,只是……若不是摄政王惹出了这些事,太后娘娘也不会去垂帘听政,让陛下受人掣肘。”
赵白轻叹了一声,道:“是啊,如今太后娘娘垂帘听政,朕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憋屈。”
袁锦予站起身,为他斟满了酒,又道:“陛下英明睿智,臣妾觉得,陛下应该好好权衡一下,不能因为摄政王一个人,使朝局动荡不安。”
赵白暗暗冷笑,随后再次端起了酒杯,道:“你作为后宫妇人,不可妄议朝政,这是祖宗的规矩。”
袁锦予再次为他添了酒,见他并未真的生气,娇嗔道:“陛下,臣妾见陛下这么愁苦,实在是心疼。”
“朕何尝不苦恼?可是摄政王在朝中,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赵白道。
……
第二日,赵白下了朝并未去御书房,而是回到了宁德殿。
“陛下,您今日身子不舒服吗?奴才请太医来为您把个平安脉吧。”王德义道。
赵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嗯,叫个太医来也好。”
王德义怔了怔,道:“看样子,陛下今日是不想处理公事。”
“既然太后垂帘听政,朕也好躲躲清闲。对了,你派人去打探一下,淑妃最近这段时间都和什么人来往过。”赵白道。
王德义笑了笑,道:“回陛下的话,奴才已经打探过了,昨日午膳前,太后娘娘命宫女给淑妃娘娘送了些东西去。”
赵白轻哼了一声,“果然如此。”
“淑妃娘娘的意思……是想让您严惩摄政王。”王德义道。
“她们想的倒好,朕可不做这个坏人。”赵白道。
“摄政王和陛下之间,本没有什么仇怨,真正和摄政王有怨的,是太后娘娘。”王德义道。
赵白拿起了一旁的书,道:“摄政王夫妇还是太仁慈了,不管是太后,还是摄政王,朕都不会插手,他们谁能赢,也都和朕都没有关系。”
“陛下圣明。”王德义道。
没过多久,江绰来到了宁德殿,王德义奉上一杯茶后便离开了。
内殿中,只剩下了帝后两人。
“燕燕,你怎么来了?”赵白道。
江绰歪着头撇了撇嘴,道:“陛下为何这样问?难道陛下和淑妃姐姐共度了春宵,便厌弃臣妾了吗?”
赵白走到了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道:“皇后殿下说这样的话,朕可要伤心死了。”
江绰看着他,笑问:“陛下,前朝都乱成一团了,您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赵白叹了一口气,随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皇后不知道,今日朕头疼的紧。”
江绰没忍住笑出了声,“是吗?原来如此……既然陛下身子不适,那这段时间就不宜召妾妃侍寝了,还是由臣妾来为陛下侍疾更妥当。”
“好啊,这段时间,朕谁都不想见,只要皇后在朕的身边就好。”赵白笑道。
“那臣妾派人去请太医?”江绰道。
“不必了,王德义已经去请太医了,太医一会儿就到。”赵白道。
“臣妾明白。”江绰道。
赵白看着江绰,心里瞬间安心了许多,于是在她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陛下……一会儿太医就来了,陛下还是好好养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