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寿康院的魏妈妈一大早就来了,即便知道赵瞬也在,她仍没有离开。
“王妃,魏妈妈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多半是要叫您去寿康院。”福儿道。
沈清澜披上了衣服,看了一眼赵瞬,随后说道:“好,我马上就出去。”
到了正堂,看到魏妈妈的脸色,沈清澜便知祖母已经得到了消息。
“魏妈妈,是祖母有事要您交代吗?”沈清澜问。
“今日一早,太夫人就得到了消息,说……二公子身边的小厮,乃是夏国的王室。太夫人让我给您带个话,请您今日得空,去寿康院一趟。”魏妈妈道。
沈清澜走到了魏妈妈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小声道:“魏妈妈,还请您给祖母带个话,就说这些事,我和王爷心中都有数,让祖母不必操心。”
魏妈妈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了许多,道:“好,老奴明白。”
“祖母现在身子如何?”沈清澜问。
“原是好些了,只是现在……气不太顺,心里挂念的很。”魏妈妈道。
“还请魏妈妈照顾好祖母,祖母有了年纪了,我这个做孙女的还让祖母操心,实在是不孝至极。”沈清澜道。
“王妃安心,太夫人的身子还硬朗着呢。王妃,那老奴就先回去了,您也照料好自己的身子才是。”魏妈妈道。
“嗯。”
送走了魏妈妈后,沈清澜回到了暖阁。
赵瞬漱了口,问道:“可是祖母那边也得了消息了?”
“嗯,我让魏妈妈带了话去,请祖母安心。”沈清澜道。
赵瞬在榻上坐了下,轻咳了两声,随后拿起了水杯。
沈清澜见状,让杏儿叫来了慕容端。
“慕容大哥,王爷身子有些不适,你去帮王爷向吏部告假吧。”沈清澜道。
“是,属下这就去。”
……
朝堂上,御史台的几位大臣正在向陛下参奏沈府和摄政王府,称其居心叵测,有谋逆之嫌。
赵白冷着脸,问道:“几位卿家言之凿凿,可有证据?”
“回陛下,臣已经找到了易枫和夏国旧臣来往的信件。昨夜审问时,易枫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称其乃是夏国皇子,原名李子哲。此乃其来往信笺,以及李子哲的供词。”
御史台的房大人说罢,将手中的证物交给了王内侍。
王内侍捧着证物,立即交到了赵白手中。
“陛下,李子哲身为夏国皇室子,一直隐藏与沈府之中,臣万万不相信,他沈大人对此毫不知情。”御史台另一位大人说道。
沈清石出列,道:“回陛下,关于易枫的身世,臣实在不知。”
赵白看着手中的证物和供词,轻叹了一声,问道:“那你们可有李子哲谋反的证据?你们如此诬陷摄政王,居心何在?”
“陛下!臣等的揣测不无道理啊!摄政王是心思细腻之人,夏国皇子就藏在身边,臣不相信摄政王毫不知情!”房大人说道。
“房大人,摄政王是否知情,你要拿证据出来,空口白牙既为诬陷!”衡王道。
“陛下,摄政王是否知情,此时可以暂且放一放,臣倒是想问问沈大人,这个易枫……不,这个李子哲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身契,籍契,又在哪里?”赵毅道。
“回陛下,李子哲的身份,臣实在不知,至于身契和籍契,臣明日便可递到御史台。”沈清石道。
“沈大人,李子哲化名易枫,在沈府侍候多年,又一直在您的身边伺候,关于他的来头,沈大人果然不知吗?”房大人道。
“都别吵了,既然沈卿能拿出李子哲的身契和籍契,那就改日再议,退朝。”赵白说罢站起了身,直接离开了垂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