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入夜前,沈清岩一脸阴沉的来到了文澜院。
沈清澜见他脸色不好,没有先忙着询问药铺的事,而是吩咐杏儿上了一杯茶。
杏儿端着茶杯进来,之后便退了出去。
“大哥哥,您这是怎么了?”沈清澜问。
沈清岩抬头看着他,“我听桃官儿说,钱灵儒那个家伙,竟然对你有别的心思,这可是真的?”
沈清澜皱起了眉头,“桃官儿这小子……”
“是真的吗?”沈清岩又问。
“大哥哥别问我,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只知道,如今他是我们沈家的敌人,是敌方的爪牙。”沈清澜道。
“我准备将这件事告知阿石。”沈清岩道。
“大哥哥……您……”沈清澜无奈,又道:“您就算告诉了二哥哥,又有何用?二哥哥是户部的人,户部的尚书乃是钱灵儒的祖父,钱家还有一个钱灵爽,是衡王府的世子妃,是思思的妯娌,我们要是跟钱家撕破脸,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那厮不过也是痴心妄想罢了……”
“你是当朝的摄政王妃,他有此等龌龊的心思,断断不能留!”沈清岩怒道。
“那您知道,我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吗?”沈清澜问。
沈清岩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在来到洛平以后,钱灵爽主动将这件事告诉了我,让我小心防范,就是为了让我放钱灵儒一马。若是把事情闹大了,我如何向她交代?”沈清澜道。
“这……”沈清岩叹了一口气,问道:“你预备怎么做?”
“他做过什么,便定什么罪,若是将他的心思公之于众,思思也会被人扣上祸水之名,颜面尽失。”沈清澜道。
沈清岩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说得对,决不能让这个家伙毁了你的清誉,那样太不值得了。”
“大哥哥,你今日带人去查访,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沈清澜问。
沈清岩摇了摇头,“出事的店是咱们沈家在洛平城最大的药铺,就在永平街。我查问了掌柜,伙计,人人都说不知情,还一口咬定,咱们送出去的药,绝不可能有假。”
“无非就是两种情况,要么,就是咱们药铺里出了内奸,要么,就是咱们送出去的药根本无假,而是被人蓄意诬告。”沈清澜道。
“若是药铺中查出了内奸还好,若是有人蓄意诬告,这药从洛平到京都,再从京都到大内,我们实在是无从查起。”沈清岩皱着眉头说道。
“除了宫中的褚美人,此事可还有其他苦主?”沈清澜问。
“暂时没有,可是只凭褚美人自己,便能定我们沈家的罪。”沈清岩道。
“若是只有一个苦主,还可从苦主自身想办法。”沈清澜道。
沈清岩再次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要是……”
话音未落,跟着沈清岩的小厮贵生急匆匆的跑进了们,杏儿想拦都没有拦住。
“大少爷,大小姐……出事了!”贵生一脸慌张的说。
“贵生大哥,您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沈清澜问。
“我们永平街药铺被好多人围了!”贵生说。